,他也没放手,他甚至不管不顾地收紧臂弯,将宋瑶枝用力按到自己怀里,哪怕身上的伤口被碰到也不见他神色间有半分动容。
宋瑶枝也不敢乱动,唯恐撞到他身上的伤。
她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大意了。
她跟岑?硬刚干什么?
岑?什么脾气她还不知道吗,虽然他平日里总顺着自己,可他骨子里依旧认为他是男子,就该为女子遮风避雨,万事都该他去扛,尤其此事还事关蛊虫,他自是不愿让她自己去面对君青山的。
且他向来能忍能扛,当初中生死蛊时眼睛都快瞎了还能跟个没事人似的,之前漠河爆炸他受了那么重的伤也没见他喊一声疼,今日他肯定也没觉得自己伤的有多重。
反正只要还没陷入昏迷,岑?就会一直保持清醒,不肯露出半点脆弱风声给旁人瞧见的。
哪怕这个人是宋瑶枝。
宋瑶枝先开口喊了他一声“陛下”,岑?低低应了声嗯,但依旧没松开她,宋瑶枝又叫了他一声“岑?”。
岑?低声解释道:“我不让你自己去见君青山,并非是想对你隐瞒什么事,只是君青山此人奸诈无比,同旁人没半句实话。我手里捏着他夫人的命,他只有见了我会消停。”
他觉得宋瑶枝刚刚生气是误会了他不敢让她去见君青山。
宋瑶枝听到他此番解释,心里再多的火气也散的一干二净了。
她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才生气,我只是觉得你太不爱惜你自己的身体。你今日能豁出性命来救我,即便你要跟君青山密谋什么事,我也相信此事不会危及到我的性命。”
她轻轻握住岑?的手,“至少现在,我很相信你。”
感情,承诺,这些东西会随着时间迁移而变化,但至少在今日,在当下这一刻,她不会再怀疑岑?的感情。
“我想见君青山,是因为我之前觉得我有能力问出我想知道的东西,我也不想你现在带着满身的伤还为此事操劳。刚刚你说君青山此人奸诈,你也可以告诉我他奸诈在何处,他是一个什么性子的人?或者你坐下来,好好教我怎么对付君青山也可以。”
宋瑶枝叹了口气,“你不必事事都这样亲力亲为。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一次不好吗?”
岑?听到她轻声细语的耐心解释,只仿佛枯寂已久的心被春雨润泽,一寸一寸变得柔软,湿软泥土地上抽出柔软而脆弱的翠绿新芽,春风拂动,便觉生机勃勃。
“陛下,你有在听吗?”宋瑶枝开口问。
岑?道:“别叫我陛下,叫我名字。”
宋瑶枝:……
他可真是……
若他不是皇帝,宋瑶枝觉得自己肯定会被他蛊到走不动路。
“岑?。”宋瑶枝叫他。
岑?道:“嗯,我在听。等等君青山来了之后,你想自己问的话,那我就不过去了。他若是冥顽不灵,你就拿徐妙威胁他,徐妙是他的妻子。”
宋瑶枝叹气道:“知道了,还有吗?”
“若徐妙也不管用,那你就命人对他动刑。君青山此人不是什么硬骨头,怕死的很,一吓就老实了。”岑?又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