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内,林夫人正请了十陵府最好的媒婆廖妈妈上门来。
那廖妈妈不似一般的媒婆那般,不管男女品格如何,一贯往好了说。哪怕不方得说方,不圆得编圆。只要亲事成,银子到手,旁的一概不再管了。
而那廖媒婆,一向是只接那品性端正之家的说媒事宜,若是男方可靠,她便温言细语将那男子的长处娓娓道来,只如聊家常一般,与那女方父母细细分说这婚事的利弊。若是女方贤德,也才会回了男方,努力促成这事。否则便作罢了。
这十陵府在她手中促成的婚事,夫妻二人成婚以后,皆是琴瑟和鸣,断不会出现镜破钗分的情形。
只听这林夫人对她说,“廖妈妈,我这儿子虽无长处,倒也是个安稳之人,此处上门说亲,就拜托你了。”
那廖媒婆以帕掩嘴轻笑,“夫人说这话未免太过自谦,谁不知知府之子才貌相兼,我知这沐家女儿也是知书达理之人,这门亲事,也就是走走过场,难为夫人看得起我,让我捡了这轻巧活。”
林夫人被她一番话说的心花怒放,只拉了她的手,塞了一锭银子,说,“廖妈妈过奖了,虽他们二人两小无猜,我那儿子此前却做了糊涂事,此番前去,只愿你好生开解,不让他们此后为这事再生嫌隙。”
廖媒婆拍拍林夫人的手,说,“你放心,他们二人互相有情,不必我开说,彼此自会谅解的。”
二人又寒暄了一会儿,廖媒婆才离府,林夫人则亲自将她送出门去。
那廖媒婆很快便来到了沐府门前,她对着门前小厮说,“劳烦小哥帮忙通传一声,就说我是林知府府上派来的媒人,想替林府公子说亲。”
门前小厮便匆匆入内通传去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来请,说,“请进,老爷夫人都在里头候着了。劳烦你随我一同进去。”
那廖媒婆这才提了裙裾,抬脚跨进沐府的大门。
小厮将她领进厅堂处,沐夫人和沐老爷都请她坐下来,然后命人奉了茶水。
那廖媒婆一番致谢,然后便说,“今日我来的目的,想必老爷夫人早已知晓。旁的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这沐府姑娘向来知书达理,也不似一般女儿矫情,林家公子也是才貌双绝,虽这这二人也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但礼数不可废,该有的流程还得走。遂今日林府托我带了这薄礼,望求娶贵府女儿,二老若是同意呢,便收了这礼,我也回林府告知二老的态度。他日林府公子及双亲便一同携了聘礼,上门提亲。”
沐老爷听此,喜笑颜开,道,“那么今日我便收下这礼,劳烦您再跑一趟回复他们了。”
廖媒婆听了这话,起身说到,“我本是做这行的,这是份内的事,能促得一段好姻缘,也算是我的功德了。”
说罢,她从袖中拿出林长逸的庚帖,递给沐博安,“这是林家公子的庚帖。”
沐博安接过,又将一旁早已备好的沐烟雨的庚帖递给廖媒婆。这门亲事,就算是初成了。
该做的事都已完毕,廖媒婆便辞了沐府,又往林府去了。
沐烟雨在阁楼处见媒婆已离开,便从楼上跑下来,问,“父亲,母亲,这廖妈妈……”
沐博安拉过她,微笑着说,“烟儿,你这亲事,就算是定下了。”
沐夫人反驳道,“这聘礼还未下,怎就定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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