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带她整理好着装,邢大夫又掀了帘带她出来,然后走到柜台前为她写药方。她说,“也不需多开几幅,我只给你开两副药,一副药吃三日,每日早晚服一次。两副药过后,你这伤内里也该好得差不不多了,我再给你拿一瓶外敷的祛疤凝露,待伤口快要愈合时,每日也是早晚外敷一次,这样便不会留疤了。”
“如此,便谢过邢大夫了。”
邢大夫笑着摇摇头,“这本就是大夫的职责,不必言谢。倒是姑娘自己,凡事看开些,不必为不值得的人忧心才是。”
沐烟雨自然明白她所指为何,但这事不好说个绝对的谁错谁对,所以也不好说值得或是不值得,所以她只缄默不语,不再多言。
开好药方,邢大夫命人替她抓药,自己又去接诊别的病人了。待取了药,玉儿付了银两,二人又重回了马车上。
沐博安边吩咐了车夫,开始启程了。
刚出了北街,沐烟雨便问,“父亲,我们就这么离开家,家中无人掌事,不会有问题吧?”
沐博安说,“我已告了管家,让他放了闲杂人几月假期,也提前发放了月银,让他们回家看望家中亲人了。至于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和一些顶重要的人,依然留在府中,处理家中大小事务。管家打小就跟着我的,他的为人你应该信得过。”
“我自是信得过的,只是怕家中没了主心骨,他们遇事不知如何处理。”
沐博安摇摇头说,“放心吧,除非是发生了天大的事,否则就没有咱们管家解决不了的,不然这些年我常常不在家,你母亲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清闲呀!你看,这脸上依然光洁如刚过门的时候!”
听了这话,沐烟雨与玉儿都捂嘴偷笑了。想不到一向严肃的父亲,也会有这样油嘴的时刻。而他的这一番话,却让沐夫人害羞地红了脸,直扬了手要打他。
车子就在他们的谈话声中渐渐驶出了十陵府。而这一头的林家马车却渐渐地驶向了沐府门前。
林府的马车在沐府门前停下,林长逸赶忙下车迎下了双亲。见此时的沐府已经是大门紧闭,他鼓起勇气,上前拉了门环轻叩几声,然后等着家丁开门。
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反应,于是他又急促地叩了一阵,等了许久,才有管家前来开门。
管家见来人是林知府一家,便忙上前行了礼,说,“不知大人、夫人还有公子前来有何事?”
林知府说,“我们备了薄礼,想要上门来赔礼道歉,还望管家引我们前去见你家老爷夫人。”
管家有拱手行了礼,说,“这可不巧,我家老爷夫人今早处理完事情,便带了姑娘和玉儿出远门去了。”
林长逸听了这话,忙插话问到,“出远门?去了哪里?”
管家摇摇头,说,“老爷并没有告知要去往何处。”
林知府顿了顿,问,“那他们何时回来?”
“或许一月,或许两月,或许更久,我也不知,他们走时并没有多说,望大人莫怪。”
林夫人也上前着急地说,“他们怎的出门都不说一声,就这样走了呢?”
管家听了这话心中不满,却也不能形于色,只说,“老爷只交代了家中要紧事,旁的也没多说,若是大人你们有什么事,一切就等他们回来以后再说吧。老奴实在难以不知……”
林知府见管家也是面露难色,自知不该难为一个管家,沐家真为此事伤了心,想要躲着他们,也是情理之中的,自然是不会多透漏自己去了何处。
于是他谢过管家,然后拉了夫人,对林长逸说,“走吧,咱们回府。”
林长逸却还待在原地,喃喃道,“你若不愿理我,便拒了我就好,何必这样着急逃了十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