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妹夫接触不多,但看得出來,妹夫不仅长得帅,而且,对小美也非常的关心体贴。你看那天晚上,小美喝醉了酒,看把他紧张的,扶着小美不撒手,不停地问,要喝水不,头晕不,要不要去躺会?我当时还跟高博开玩笑,他啥时候能跟妹夫学学。”
叶晴染挡在这对如斗眼鸡般的母女之中,劝解道。
艾国珍优雅地扯了扯披肩的两端,哼了一声,满脸的轻蔑:“我们高美是下嫁给他这个穷小子的,他还敢在小美面前老三老四?自然要跟仆人一样听喝!”
“老妈,你说谁是仆人呢?你介样看不起我老公,就是看不起我!”高美将母亲放在她肩上的手狠狠地一甩:“你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你呢!”
“你,”艾国珍气坏了,指着高美:“你真是个枣儿瓜(杭州话,指不知好歹的人)!你那个老公介好,那你跟他好好过好了,跑回家诉啥子苦?”
“过就过,气死你!”高美从小被宠坏了,说话从來不过脑子,什么话都敢说。
“你介个死囡!”当着儿媳妇的面被女儿骂,这面子往那搁?艾国珍抓起石桌上的茶杯就要往高美砸去,可手举到半空中又弯了回來,咣当一声,茶杯被砸在碎石拼就的花园小甬道上。
一地的碎片。
高美被吓了一跳,跳起脚來!“你要做啥?想打我?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媳妇 ,随你打随你骂,你再砸一个试试,我把家里所有的茶杯都给你砸掉你信不信?”
说着就要往里头冲。
叶晴染一把拉住:“小美,你别生气,妈妈的出发点也是为你好。”
“也就是你这个大傻子能受得了介样的婆婆,换上我,早就被我一脚踢出去了。”不知不觉中,高美的立场发生了变化,与自來看不顺眼的叶晴染站到了一边。
“好了,别气了,我昨天在电脑里看到一条款式很美很时尚的裙子,是米兰服装节上新推出來的款式,跟你的气质很相配,你穿上一定很漂亮。”
衣服首饰对女人永远是最具有杀伤力的诱惑。
高美看了一眼一脸真诚的叶晴染:“裙子还在米兰,我上哪买去?”
“假如你不嫌弃,我照样给你做一条。这点你要相信我,我保证做的和原版一模一样。”
高美想起叶晴染第一次來家里作客送给自己的那条裙子,那条裙子给她赢得了很多的赞誉。
叶晴染拉着高美离开院子。
艾国珍吃惊地望着儿媳与女儿双双联袂的背影,一下子回不过神來。
弄來弄去,自己的亲女儿竟然和儿媳站到了一起去。
羞愧,真是太羞愧了!
不行,不能让她俩在一起。艾国珍了解自己的女儿,是个沒有啥心计的傻妮子,一激动,什么该讲不该讲的全都会吐出來。
“小美,你上次不是说看中一条碎钻项链吗?走,姆妈买來送给你当生日礼物。”艾国珍换了一个口吻,充满慈爱地叫道。
这个诱惑力更大。
高美转身跑了回去:“讲话算数?讲话不算数就是乌龟王八蛋!”
叶晴染看了一眼这对瞬间又站到了统一战线的母女俩,笑笑不说话,转身往回走。
刚走上台阶,艾国珍在身后吩咐道:“我们出去了,你先做下卫生,然后把衣服洗了,午饭我和小美在外面吃,你把晚饭准备好。”
回到四楼,叶晴染往床上一躺,顺手将一本服装杂志盖在脸上,不作声。
高博不知在套间做什么,不见人影,只听见套间里传來他一阵阵地咳嗽声。
叶晴染翻身坐起,叫道:“你咋又抽烟了?”
沒过一会儿,高博带着一身烟味走进卧室,陪着笑说:“你刚才不是和姆妈小美她们在聊天?都聊什么了?”
“确切地说,你妹妹在诉说革命家史,你妈妈有感而发,而我权且当了一回消防队员。”
“是吗?”高博装得饶有兴趣“你怎么灭的火?”
声调有些倦怠疲惫,还带有一丝的勉强。
叶晴染纳罕地看了高博一眼。从昨晚起,高博就有些反常。
“老公,你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叶晴染伸手在高博的额头上摸了摸:“沒发烧呀。”
“我挺好的。”高博将叶晴染的手握在掌心,不住地细抚,偷眼看了一下妻子,扯起唇弧,算是笑了:“你怎么会觉得我不舒服呢?”
“我是你的媳妇,你的妻子,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在意,”叶晴染伸出双臂环搂着高博的脖子“昨晚,你莫名其妙地喝醉,而且不停地说醉话,说这床是你们的床,不让我上去睡,还说不喜欢我,让我走开。”
高博的脸色越來越苍白,他紧张地盯着叶晴染,慌不迭地说:“老婆,一个醉汉的话你不会信吧?”
“傻瓜,当然不信啦,要不然,现在我能饶过你?”
高博吁出一口长长的郁气,煞白的脸上腾起一抹红晕“虽然是在说醉话梦话,但有一点我能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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