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介里有我呢。”
“那染染要是执意要回朝阳”
王芳菲笑了笑,在高博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然后拍着高博的肩膀道:“介样,你心爱的老婆就走不了了。”
高博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懈了下來,倦怠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心的笑容,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笑着说:“阿姨,我马上去办。”
又回头道:“拜托阿姨,千万看好染染。”
“去吧,放一万个心。染染在我介里,她要是少一根汗毛,你唯我是问好了。”
“阿姨言重了,”高博走出门又转回身:“阿姨,染染喜欢吃面疙瘩,麻烦你给她做点好吗?”
“我晓得的。”
“还有,染染每晚临睡之前都要喝一杯纯牛奶,否则她睡不着觉的。”
“她这个嗜好,我上次就晓得了。”
高博这才放心地走出门去。
王芳菲刚转身,门又被敲响了。
门一开,探进高博那张满是放心不下的面孔。
“阿姨,染染沒有带换洗的衣服和睡衣,我等会给她送过來吧?”
“不用跑來跑去了。在家穿睡衣就好了,染染的身材和我差不多,就穿我的吧。再讲了,你总不希望她一直在我介里住下去吧?
高博象大梦初醒,拍了一下脑门,笑着掩门而去。
“明明那么爱染染那么舍不下染染,可偏偏要说那么重的话,唉,这个傻孩子,究竟像谁啊?不像爹也不像妈”
王芳菲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嘟哝。
客卧的门,轻轻地开了。
“小姨,他走了吧?”
“你不愿见他,我当然不能让他进來喽。”
“谢谢小姨。”
王芳菲拉过叶晴染的手,盯着她看,直看得她不好意思了才笑着问:“染染,我家墙壁的隔音效果可不太好,刚才小博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当然听见了,尤其是最后的那几个叮嘱,叶晴染听得清楚着呢。
她偏说:“我啥都沒听见。”
王芳菲也不去纠正,叹着气说:“我晓得都是小博不好,换上我也会生气。染染,我们不回去了,就住在阿姨这里,气死那个浑小子,谁让他那么蛮撞的?”
叶晴染怔忡住了,原以为芳菲小姨会死命劝阻。
她喃喃地说:“我明天就回朝阳去,我不想留在这儿了。”
“好,阿姨支持你,不过,”王芳菲替叶晴染捋了捋留海,道:“你这付样子可不能回去,你爸妈看见了得多伤心啊?这几天你就住在阿姨这里好好的养养身子,等你恢复了状态,阿姨亲自送你上飞机。”
“谢谢小姨。”
王芳菲舒了一口气。
“你再睡会儿,小姨给你做好吃的,等做好了來叫醒你。”
嗯哪。
王芳菲又叮嘱了几句,这才不放心掩门出去。
叶晴染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又爬了起來,仿若床上堆满了荆棘。
她站在窗前。
窗外是一片明媚的天空。白白的云,蓝蓝的天,几只白羽鸟儿从眼前惊过,留下一阵阵欢快的啁啾声。
唉,它们真快乐真自在。
叶晴染羡慕地仰望着,心里却如浪潮翻滚!
难道过几天真的要回朝阳去?
回去后眼前的这难事就可以迎刃而解?
叶晴染苦笑地扯了扯唇角,她知道,自个此举就是逃避,自个的行为就叫懦夫!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題,而且,很可能只能加重问題的严重性!
可是,不暂且逃避又能怎样?跟高博吵,跟他闹?这又能解决问題么?
高博的不信任与小心眼由來以久,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他这会儿意识到自个错了,可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在同样的事情上他很可能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假如想过好往后的日子,高博的这“病”非治不可。
怎么医治呢?
叶晴染很茫然。
她有些束手无策。
她叫着喊着回朝阳,一是真心想自个亲爹热妈了,人无何有多大多老,在生病与遇到困难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一定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二是想给彼此一个空间冷静冷静,尤其是给自己一个休养生息的空间。
她要好好想想,高博这“病”该如何医治。这“病”假如能治还好说,假如无药可治,自己能容忍高博的如此行为吗?这段婚姻还能坚持下去吗?
想到这段好不容易才缔结的婚姻,想起婚姻中这斑驳的“伤痕”叶晴染的眼里不由地噙起了苦涩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