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地说:“弄个破鸡汤还七叫八叫的,我还以为吃什么山珍海味呢,害得我推了闺密的邀约跑过來。”
“小美,这也是姆妈的心意。”付新宇腼腆地推了推妻子的胳膊,压低声音说。
“是心意!”高美瞪了付新宇一眼,端起汤碗就直接扣在付新宇的碗内:“这么好的心意,你代我多多领受。”
“小美”付新宇喜素,闻见鸡汤的味道就好象闻到鸡屎的味道一样,胃里忍不住一阵阵的翻腾。
叶晴染在餐厅的门口站着,吃饭的人明明都看见了,却沒有一个人主动跟叶晴染打招呼,权当无视。
叶晴染的心,再次感受到冰封般的寒意。这还是一家人吗?
更让她难过的是,那一大钵香喷喷的鸡汤!
迟疑片刻,叶晴染若无其事地走进去,双手撑在餐桌上,笑着说:“大家在吃鸡啊?”
谁也沒答腔。
“你们沒看新闻哪?”
一个个抬起头盯着叶晴染。
艾国珍蹙紧了眉尖“啥子新闻?”
“我们杭州又发生了禽流感病例!”叶晴染边临时发挥边忧心忡忡地说:“昨天死掉的那个老头,就是吃了家养的鸡后才死亡的。”
來不及察看众人的反应,叶晴染紧接着说:“妈妈您在医院的时候不是跟欢欢说了吗?说吃鸡容易得禽流感?沒错啊,产妇身体虚容易得病,而老人同样容易被感染上。”
说完,看着艾国珍不说话了。
高美啊地一声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扔,拉起付新宇就走,边往外跑边叫骂:“老妈你是老糊涂了,你想死就使劲吃好了,做啥要把我们全拉上?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挂了。”
艾国珍早已站起。好日子她还沒过够呢,她才不想为了一只鸡而死呢。
郝文雅倒是个有主见的,她缓缓站起,笑道:“我去查一下百度,看看我们杭州到底发生了多少例禽流感。”
高见和高兴一轰隆跑开了。
叶晴染抿嘴笑,纵身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豪情地吩咐道:“施秀芝,给我装碗饭來。这么香的鸡汤,我可得多喝几碗。”
施秀芝略显诧异地看了叶晴染一眼,哼声道:“你不怕死就自己盛去,你又不是长手!”
心里却巴不得叶晴染喝了鸡汤得个禽流感,死翘翘拉倒,免得自己费事。
今天叶晴染却不跟施秀芝计较,她笑嘻嘻地站起來。
从厨房出來,手里不仅端着一碗满腾腾的米饿,还顺带一只保温瓶出來。
施秀芝在旁边看着,不知叶晴染要干什么。
叶晴染先把大部分的鸡汤倒进保温瓶里,又把两只鸡大腿放进去。待做好这一切,她轻松地坐下來吃喝,旁若无人。
“真小家子气,吃了还要往外带。”施秀芝撇着嘴,一脸的不屑。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叶晴染一口一口地喝着鸡汤,脸上的表情无异,口气却异常的凌厉。
施秀芝沒见识过叶晴染的厉害,再加上幕后有人撑腰,她变得越來越肆无忌惮。
“我说你小家子气,吃了喝了不算,还稍带着往外拿。这要让太太看见了,不把你骂死才有鬼呢。”
叶晴染觉得自己心里有股邪火在往上拱!
她冷笑道:“我是小家子气,但我沒小到去人家家里当保姆!施秀芝,你这么大气,为啥赖在这里不走当保姆?”
又将饭碗咣当一声丢在施秀芝的面前,命令道:“再去给我盛碗饭。”
不等施秀芝说话,她又笑道:“你是我家的保姆,给本少奶奶盛个饭不算委屈你吧?”
施秀芝按站不动,冷笑道:“少奶奶?哼,别得意,能当几天的少奶奶还说不定呢。”
这小保姆的话里有话啊。
叶晴染扭头盯看着施秀芝,微微弯起唇角,一股讥讽难以掩饰!“哪怕我当一天也是少奶奶,再咋说,我今天仍然坐在这个位置上,所以,有权要求你服务于我!施秀芝,就算今后我不是这个家的大少奶奶,你也坐不上这个位置!”
原以为这几句话足以让施秀芝无话可说。
沒想到,施秀芝迎头而上“坐得上坐不上也轮不到你说话!你以为你是谁呀?不就是个被婆婆讨厌死的东西?”
什么?这小保姆也太猖獗了吧?
叶晴染猛地一拍桌子,瞪圆眼睛:“施秀芝,我倒要问问你,你又是谁?当保姆的竟然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你不是问我是谁吗?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是高家的大儿媳,大少奶奶,高大少的嫡嫡亲亲的老婆!怎么样,我这个身份支使不动你这个保姆了?真是反了你了!”
“再怎么样,我也不是你请來的保姆,你无权支使!”见叶晴染拍案而起,施秀芝心虚地倒退两步。
叶晴染正要说话,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