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有些心不在蔫,不时地看手机,最后直接站起來,嘻皮笑脸地说了一句:“老妈,我还有很重要的事体呢,先出去一息息(一会儿),等我回來再听你诉说革命家史。”
不等艾国珍答应,高见一溜烟地跑掉了。
艾国珍张了张嘴,有些不悦。刚想上楼休息,家里突然來了个不速之客。
“小璃,你怎么來了?”
一个多星期不见的胡璃,似乎清瘦了许多,神情憔悴落寞,一袭法国名牌的长裙显得有几分拖沓。
“干妈”胡璃眨巴一下眼,那泪水就像早就准备好似的,扑簌簌地往下滚落。
艾国珍吓坏了,心疼地一把将胡璃搂进怀里:“好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啦?快跟干妈讲讲。”
“干妈,我和庄志磊的婚事告吹了。”
什么?
“为什么呀?庄家不是把酒席都定了吗?到底发生啥事了,是庄志磊提出來的?别哭别哭,孩子,你跟干妈讲,干妈给你作主。”
艾国珍抽出湿巾替胡璃试泪,很是着急。原以为胡璃的婚事算是板上钉钉了,就差入洞房了,怎么突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干妈,都是你出的那个主意,现在好了,庄志磊连见都不愿见我了。”胡璃哭得抽抽答答,双手握脸,两只精亮的眼睛却透过指缝在察看艾国珍的表情。
艾国珍给胡璃出了太多的主意,她一时想不起來,自己的哪个主意火力这么大,竟然一举摧毁了胡璃的婚事!
“就是,”胡璃显得有几分羞赧“就是让我生米煮成熟饭的”
艾国珍哦了一声,拉了拉两边的披肩,不解地说:“那主意不错啊,庄志磊不是因为这个才定下來和你结婚的吗?”
“可是。”
“可是什么?”艾国珍急得火星直冒:“你到底说句完整的话來呀,急死人了。”
胡璃扑在艾国珍的耳边细细地说了几句,未了很无助地说:“我沒想到那天晚上庄志磊手机上的视频是开着的,把一切经过都拍摄下來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个庄志磊还真是阴险啊,你设计他,他却在背地里设计你。”
“说他是故意开着视频的,这可能冤枉他了,那天晚上他喝了咖啡便很快睡过去了,应该想不到用这样的办法來防范我。”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你那天晚上做的事体他都很清楚了。男人哪,最恨女人骗他。像庄志磊这样成功人士,心气更高,他哪容得來别人设圈套让他钻?一定气死脱了。小璃啊,这样看來,你算是和庄志磊彻底沒那个姻缘了。”
“干妈,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可心的男人,眼看这辈子就要过上好日子了,沒想到临了出了这样的事情,”胡璃哭得梨花带雨,瘦弱的身子不停地抖索着“我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哪。”
那可怎么办呢?
“干妈,求你帮帮我吧?求你了,在这里我只有干妈这么个亲人,干妈若是不帮我,我这辈子谁还会要我呀”
艾国珍轻轻地拍着胡璃的脊背,心疼莫名:“好孩子,别这样讲,这个世界上又不止庄志磊一个男人,离了他这个庄屠夫,你肯定不会吃混毛猪!”
说到这,艾国珍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问:“小璃,那天晚上你沒让他真的沾便宜吧?”
提起这个,胡璃懊恼之极!“沒有,他喝的咖啡里有安眠药,睡得一塌糊涂,他还能做什么呀?唉,真是的,我那天在咖啡里真不该放进那么多片安眠药!”
艾国珍长吁了一口气,拍着胸口说:“还好还好。”
胡璃却不赞同:“好什么呀,假如那天晚上我和他之间真的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就算有视频之事,我也有本事抓住他。干妈是不了解庄志磊那个人,他呀,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他的前女友死了好几年了,可他现在还在一心一意地照顾他前女友的妈妈和瘫痪的妹妹。”
“视频真的把什么都拍得一清二楚?”
“嗯!”艾国珍一下子无话可说了。
“干妈,你去找找他吧,跟他说说好话。我相信,你的话他一定会听的。”
“我跟他无亲无故的,他凭什么听我的?”
“你是高氏公司的董事长夫人呀,他庄志磊是在高氏集团讨生活,他敢不买你的账?”
艾国珍却沒有这个自信。
自己和高远发貌合神离的关系在公司里已是不是秘密的秘密,公司的老人哪个不晓得高远发有个比老婆还老婆的情人?
“干妈,我和庄志磊的婚事要是真的无法挽回,我只能离开杭州了。”
见艾国珍爱莫能助的样子,胡璃咬了咬牙,使出了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