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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怏怏地说:“那好吧,任部长,您可得记得您的承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离开部长办公室,叶晴染捏着手机走到长廊的一角。
“志磊,我烦死了。”电话一接通,叶晴染也不顾对方能不能听懂自个的意思,噼里噼拉地往下说:“刚才任部长找我谈话了,看来,我不去还不行了。”
庄志磊在那头静静地听着。
听到叶晴染讲完了,他才试探地说:“那你就先去试试吧?高董和任部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庄志磊昨天就收到公司的内部文件了。
当他看清文件的内容时,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高董将晴染调任秘书一职,这是什么意思?
从狭隘的角度来想,这会不会是高董有意要促使晴染重回高家啊?
否则,怎么可能把前儿媳调到身边去?
他想马上给叶晴染打个电话问个究竟。
可号码刚拨出去又马上陷断了。
他弄不明白晴染是怎么想怎么打算的。
这是一个弄清楚晴染心思的最好契机。
假如晴染答应去上任,那么,晴染的心思昭然若揭。
自己就该彻底死心!
他在等晴染主动联系自己。
一夜无眠,庄志磊在万分焦灼中等待天明。
睁着一双充满红血丝的眼睛来到办公室。
一进屋就吩咐秘书,电话不接,来人不见。
坐在皮圈里转来转去,那颗心始终悬在半空中。
好几次,他伸手抓起固机,可又几次地放下。
不能主动给晴染打电话,不能影响她的选择。
他尊敬她的选择。
虽然,他希望晴染能选择自己。
叶晴染根本不知道庄志磊是咋想的,她顺着她自己的话题,长叹道:“没办法,只能这样了。从我进入倚丽公司起,任部长就像位兄长,一直挺关照我的。而高董,我在高家的那段日子里,高董就像我的亲生父亲,对我的关心和呵护,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你决定了?”
“我决不决定貌似都无关紧要了,我似乎被人架上了马车。”
“你的意思是,答应去高董的身边工作?”
“不答应还能咋着?我真的拉不下那张脸来再拒绝了。”
叶晴染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点,庄志磊早就了解。
他置疑的是,叶晴染仅仅只是想顾全高董和任部长的情面,没有别的想法?
“那就先去报到吧,我这里随时欢迎你来。”
庄志磊只能这么说。
“谢谢。”
昨晚,庄志磊明明想好,假如叶晴染答应去给高董当秘书,那么自己就该将叶晴染放下,彻底死心。
可此刻,庄志磊却不愿按照想好的计划走了。
他觉得叶晴染这边还没彻底堵死!
假如她真的只是不好意思拂却高董和任部长的情面而没有别的想法呢?
那自己仍有机会呀。
“客气,你我之间还需要这个词语?”庄志磊的心情明显有了好转,笑道:“明天是礼拜六,怎么样,有兴趣过来视察视察?”
“视察不敢当,但我很有兴趣去宁波玩玩,我听说那里的皮革城是全国最大的,我想去看看,顺便买两件皮衣。”
“那就快来吧,我会是一个尽职的导演和司机。”
挂断电话,叶晴染的心情同样阴转晴。
她转身回办公室,边走边哼着小曲。
戴玉正站在门口,阴冷地看着叶晴染,本来就细窄的眼睛眯成了老鼠眼。
“哼,还唱开了?太得意了吧?你没听讲啊,乐极生悲?快乐的隔壁住着悲伤?”
“我就唱了你咋着啊?”叶晴染站在戴玉的面前,歪着脑袋看着她“无论是悲伤和快乐那都是我自个的事情,跟你有毛的关系啊?戴玉,我倒是觉得你把心思放在自个的身上,别以伙身后仗着有个老家伙你就得意忘形,别忘了,那个人是有老婆有家庭的,你连小三都算不上!”
“你!”戴玉气得五官扭曲面目狰狞,她没想到历来不愿和自己发生正面冲突的叶晴染敢如此犯上!“你再讲一遍我撕烂你的臭嘴!”
“看谁撕了撕!”叶晴染冷笑道:“真要动粗,三个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设计室的同事都赶紧走出来劝助。
一位同事扯了扯戴玉,轻声道:“你平时最会看人下菜了,今朝是怎么了?晴染马上就要高升了,你就不怕晴染报复你啊?”
戴玉早被叶晴染气得按耐不住了。
她一直认定,要不是叶晴染从中搅和,她和庄志磊是有希望的。
而且,她从内心就嫉妒死叶晴染了,老天就是不长眼,把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了叶晴染!
几重嫉妒加起来,戴玉把叶晴染恨进骨头里了。
“我怕她个鬼!我能怕她?她不就是被高家扫地出门的休妇吗?狂什么狂呀?”
戴玉跳了起来。
啪!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叶晴染挥起一掌重重地打在戴玉的脸上!“好,我教教你,如何尊重他人!”
啊!
戴玉鬼叫了一声,冲叶晴染扑了过来:“我让你打,我让你打!”
正闹着,任部长疾声喝道:“戴玉,你没忘记上回被解聘的事体吧?给我进来!”
戴玉顿时泄了气。
争口气重要,工作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