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离间我们君臣。他们是存了心的要害死奴才,不仅诬陷奴才各种罪状,更是直接动了手。奴才阿玛在固安留给奴才的家也让他们给烧了,安巴灵武要不是碰到了热心的乡里,也让他们给抓走了!”果兴阿也有了表演的机会,不过他表演的层次感没有咸丰那么强,表现形势也非常的单一,是个哭。
“你姐姐都和朕说了,朕已经知道了!这些恶徒的确用心歹毒,朕已经下旨彻查,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是朝廷的有功之臣,说是本朝的第一功臣也不为过,这些人如此险恶的设计你,朕绝不会姑息他们。”只要果兴阿不闹事,咸丰什么好话都愿意说的。
“主子啊!安巴灵武从固安逃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调兵围攻奴才留守固安的丰升阿所部,只怕现在固安已经血流成河了!”咸丰的态度果兴阿还是很满意的,不过他也得找补一下。福全怕是马要到固安了,丰升阿本来绿营和团练打了起来,得了命令肯定不会留手,一定要杀不少人的,这个黑锅果兴阿得赶紧丢出去。
“以你部的战力,寻常逆贼短时间内还是奈何丰升阿不得的,不过你回营之后还是立刻派兵去增援丰升阿吧!破敌平叛是其一,关键是要抓住作乱的主谋,务必顺藤摸瓜揪出幕后的主使之人!”咸丰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震天,自己都想趁果兴阿不注意偷偷得意的笑两声了。
这次对付过果兴阿的人势力非寻常,除了咸丰自己之外,也只有恭亲王一系做得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奕欣一反之前对果兴阿的拉拢,要出手对方果兴阿,但是只要咸丰不和果兴阿翻脸,他们没办法得逞。而且果兴阿也不是傻子,也会去查,如果给果兴阿知道是奕欣对付他,自己可以去一大隐忧了。算不是奕欣的人,朝廷里潜伏着这么一股势力也是非常危险的,咸丰也乐于让果兴阿和他们死掐。帝王之术不过是平衡之道,打死了果兴阿平外患,打死了潜势力平内乱,怎么样咸丰都不吃亏。而且果兴阿派人回固安,是分化固安军的第一步,算不能立刻见效,起码也可以削弱一点固安军在热河的兵力。
咸丰好话说尽,处理方案也是四平八稳,果兴阿除了颂扬咸丰圣明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本来准备好的大段哭戏,也没了发挥的空间。又安抚了果兴阿半天,咸丰问了邹德归几句闲话,赦免了果兴阿麾下的所有幕僚,而且恢复了他们的官身。虽然没有赐予品级,只是恢复了他们秀才、举人之类的功名,但是对于这些惶惶不可终日的通缉犯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他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出门了。
圆满的和解完事之后,咸丰没有赐宴,果兴阿三人直接拜辞出了宫。到是不是咸丰还没顺气,而是他得让果兴阿赶紧回去,春佑那支构成复杂的大军还在山里喝风呢!只有果兴阿回去了,才能把这些人放回来。要是拖延的久了,一个擦枪走火,固安军把这些人都给杀了,咸丰可赔大发了。
果兴阿返回大营之后,宣布了咸丰对幕僚们的赦免,然后又下令释放了被困在山里的朝廷大军。一番忙碌之后,他去了大营深处的禁闭室,见了孤孤单单的毕云涛。回援固安的部队,果兴阿已经选好了,是毕云涛的步兵一团。
“雨来,挺清闲啊!”果兴阿拎着一坛子黄酒,带了半斤熟牛肉,晃晃荡荡的出现在了毕云涛的面前。
“军门!”毕云涛起身给果兴阿敬了礼。
“一个人在这呆着挺舒服的?”果兴阿把酒肉摆在了桌子,自己吃了起来。
毕云涛没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果兴阿。
“我和皇和解了,是有人陷害我,皇下旨去查了,我也让杂务科去查了!你不用想什么,两难之间的抉择了,我还是大清的忠臣。”果兴阿终于给毕云涛倒了一杯酒。
“军门待我有天高地厚之恩,为军门赴汤蹈火云涛在所不辞,但是谋逆的事,我万万做不得。云涛是军门的部属,但更是大清的臣子,云涛绝不会背叛大清。两难之间,云涛宁愿一死!”毕云涛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他猜这是毒酒。
“随你吧!害我的人调兵去打丰升阿了。他是二线部队,要护持的人又多,我担心他顾不过来。皇有旨意让我分兵回援,我决定还是派你去吧!丰升阿是你的老长官了,你给他搭把手去。”果兴阿擦了擦手站了起来。
“您还让我带兵!”毕云涛喝了酒却没死,听说果兴阿又让他带兵,更是惊诧万分。
“我不是冷血的人,你想多了!回去带你的兵吧!下次再和皇吵嘴,我不带着你是了。不过有一点,你坚持原则可以,但别再像这次一样,想着带我的兵去投奔谁了,我会不高兴的!”果兴阿走向了门口。
“谢大人!”刚刚已经准备死的毕云涛,心里还是很感动的。
“对了,这次只有你一个人进来,博日图、吉英他们一直都在指挥位置!”果兴阿出了门之后,又回头补了一句。
重获自由的毕云涛,心里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