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尽头走。
“哎,那你直接回家啊,别乱转悠了!”
秦朗朝我喊了一嗓子,就转身回去了,在他心里,我是不可能出啥意外的,因为这场关于爱情的冲突中,我不是受伤的那个人。
其实我心里好难过,拒绝一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人何尝不是痛苦,我想起认识倪虹以来的一幕幕过往。
我被云中书欺负,被宁静姝下套,每一次都是霓虹挺身而出的护我帮我,所有人都厌恶我是农村人,觉得我土,觉得我低他们一等,只有倪虹在哪时候陪着我,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逛街,一起背英语单词。
骑士酒吧那次斗殴,我为了救她被打成重度脑震荡,一个月的时间,她没有一天间断的来医院陪护我,陪我聊天给我讲她小时候的事,我怎么可能忘掉,我怎么能一点都无动于衷,我是个坏蛋,可是也懂的感恩和依恋啊。
心里的郁结如同一块巨石,堵在气管里压在肺子上,说不出滋味的难受和愧疚让我喘不上气来。
我需要麻醉自己,我要喝酒,喝很多很多酒,喝死过去,喝的再也想不起这些恼人的感情。
我也想要找个人倾诉,可是翻来翻来我的通话录没什么朋友,表姐不能说,宁茜更别提了,秦薇薇她们还是向着倪虹的,最后我拨通了黄小伟的电话。
“喂,龙哥啊,你咋给我打电话了。”
黄小伟应该在网咖呢打游戏呢,里边吵吵嚷嚷的,他的同伴还在大叫:“草泥马上啊,我顶塔了你特么打电话,你个傻逼你坑死我”
我皱了皱眉头差点把电话挂了。
“心情不好,想找人喝酒,你有空不?”
我随口问了一句。
黄小伟马上就答应了,说:“草了,谁惹你了,要不要我带几个人去?”
“没人惹我,你来跟我喝酒就好,不要别人!”
我告诉了他我所在的位置,然后就听到黄小伟在哪说:“我哥们有点急事,这把就算了吧,下次我找大神带你双排,保你上黄金啊。”
我抽了两根烟,黄小伟打的出租车就停在了我身边。
我们随意找了家酒吧,反正这条街很多酒吧,喝酒的地方不愁。
“哥啊,你咋滴了,你是不是哭了?”
坐在狭小的卡座里,黄小伟借着酒吧里黯淡的灯光我盯着我问。
“滚,你特么才哭了,我这是被大风吹的。”
黄小伟哦了一声,突然嘀咕起一句诗:“我也会装作不在意,在偶尔想起你时,非说是一阵风让我泪流满面!”
酒吧无一列外的都有驻场歌手,只是视规模不同,歌手的级别水平有所区别,这家酒吧的规模比骑士还要大一些,一个披头散发的男歌手,正在声嘶力竭的唱摇滚,黄小伟说的什么我也没听清。
“来,陪我整,今天你敞开了喝啊,哥还有几十万呢,咱不怕喝完没钱结账!”
侍应生送来了我们点的酒,我喝了一口就喷了出去:“这特么什么玩意,甜了吧唧的一点劲没有,我要好酒,要给劲的!”
侍应生鄙视的看了我一眼,拿出托盘下的洁白毛巾擦了擦衣服上被我喷到的酒液,说:“有原装进口的杜松子酒,七年份的,九百九一瓶,客人需要吗?”
我嘿嘿笑了:“拿来,只要有价就行,别怕我们没钱付账。”
服务生看了看我和黄小伟,两个明显是高中生模样的人,没说什么,转身拿来了两瓶杜松子酒,然后就站在不远处盯着我们。
黄小伟骂了一句:“卧槽,这看不起人咋地,害怕咱喝完跑了?”
我也没用杯子,抓起开了封的外国白酒就往嘴里灌。
喝的急了,一口差点没呛死我,我咳嗽着骂道:“卧槽尼玛这比玩意太有劲了。”
舞台上男歌手已经唱完,他鞠躬后下去,后台又上来一个女歌手。
她一亮嗓子说话我就愣住,猛的抬头望去,顿时心里就像热油锅泼了一瓢自来水一样,乱的噼里啪啦响。
她,竟然是蒋晓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