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兄弟眼

据观察，超人出现多为拯救民众，但因其表现得过于热忱，反而像是一种给民众献殷勤的感觉。据兄弟眼智能分析结果，超人别有用心的可能性极大。

    “超人本人行为处事表现得极善良，甚至有救完人之后被民众辱骂，反而回之一笑没有丝毫生气的情况。这不符合人之常理。就公众评价来看，公众现在对他的信任度越来越高，很多人已经开始有把他奉为神明和救世主的倾向，甚至为他舍弃了一些原来自己的信仰。”

    “据兄弟眼分析，其应该很可能是在博取民众的信任。等到民众彻底信任，这颗星球的一切，就都会被他掌控。那时候，无论是他要统治人类，还是干什么，都会是极简单的事情。因为民众是自发地崇敬他。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手段，比用实力强行征服人类强太多了。”

    亚当摇了摇头，这兄弟眼太智能了吧！都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以，很接近很多人的思维。

    “当然，也不排除超人本人本身就非常善良的可能性。因为他不是地球人，所以对地球人的一般分析，也不能直接套用到他头上。但是，若是如此，他同样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虽然不直接对人类有威胁，但是潜在危险量级极大。原因是……”

    “越清澈的水，就越容易被污浊。”蝙蝠侠打断了兄弟眼，说道。

    “是的，先生。就是这个意思。全能与全善是矛盾的。如果一个人全善，那他就不可能全能。他要全能，就得舍去一些“善”的含义。因此，如果超人真的极善良，那一些情况就是他没有办法处理的。在面对一些特殊情况时，他的善心，会成为他最大的弱点。如果这一点被利用，他就会是人类最可怕的敌人。”

    蝙蝠侠陷入了沉思。兄弟眼说的非常有道理，因为蝙蝠侠也是这样想的。

    亚当也陷入了沉思，他终于懂了。第一个分析显然是扯淡。谁别有用心超人都不会别有用心。因为这是dc宇宙的基石。亚当现在虽还没有见过超人，但他不会怀疑这一点。

    但是，第二层就非常有道理了。全善与全能确实是无法共存的。

    就像自己可以杀小丑，因为亚当本来自认就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自己在阿卡姆已经杀了多少人了。现在杀个人，亚当都不会再眨眼了。因为那些记忆已经刻在亚当心里了。他的心性已经不同了。自己本来手上就已经沾满鲜血，回不去了。

    但是超人一般情况不会那么做。如果超人这样的人，有一天他突然开了杀戒呢？他把自己的底线丢了呢？会演变成不义联盟？大概就是如此。

    而且，若超人很善良，那他也容易被利用。所以，全善就不可能全能，全能就不可能全善。亚当很明白，这是对的。因为善，本来就是人类这种非全能的生物给的自我定义。神可能就是近于全能的东西了，因此神，也会缺少人类的很多情感。当然，以上所说定位都是“伪全能”。真正的全能，亚当也无法想象。那可能不存在。

    “还用我分析阿卡姆毁灭者吗？先生？”

    “不用了。我已经知道为什么了。下一个。”

    “好的，先生。代号三：红色极速者。身份：现已通过精确人脸识别，查明其为居住在中心城的巴里·艾伦。由于信息过少，可能存在分析错误，有待进一步确认。危险等级：S级。超能力：超快的速度。由于其速度超越认知，可能误差较大，亦需要进一步确认……”

    “代号四：水行者。经常出现地点：冰岛。当然，他很多时候行踪不定。很大可能是在海里，只不过兄弟眼不好追踪。身份：亚瑟·酷睿。危险等级：A级。”

    “代号五：……”

    “代号六：……”

    ……

    “加大力度，抽调韦恩集团10%的资金，全前部属兄弟眼第三阶段的计划。特别目标：超人。”蝙蝠侠给兄弟眼下了这个命令。

    “唉！”压当摇了摇头，飞走了。

    他现在更加理解蝙蝠侠了。也许在他的立场，他做这些事是有道理的。但是，亚当还是不会认可他。因为蝙蝠侠，终究是自己的对立面。最好，这个矛盾不要去爆发。那双方还可以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