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在干什么”
游戏外,线上直播间里数千万的观众难以理解地发出弹幕“为什么突然把队友全都踢下海”
“他疯了吗”
“他不是疯了。”监测局内,监测员不错眼地盯着屏幕上独自面对的尤荣伊,喃喃,“他是准备保下队友,自己一个人面对一支b级队伍。”
“但这根本不可能。”旁边的女监测员眉头紧皱地分析,“我看了他的面板数据,才一级,生命值只有初始的一百点,对方箭矢擦到一下就死亡了”
“不要说岸边还有个等着伏击的萧高格。”另一个监测员看得直摇头,“我理解他不知道岸边还有人,如果不把队友踢下去,两支队伍等级相差不大,说不定还能对抗两下,保下几个。”
“但就这样直接把自己队友给踢下去,一个人莽撞单挑,他自己死了不说,队友也会因为落水状态降低,说不定会被全灭。”
“虽然初衷是保护队友,但”监测员无语又无奈地长叹一声,“实在太愚蠢了。”
不仅保不住队友,还会把全队都送出去。
监测员又是怜悯又是叹气,转过头不忍再看对方被万箭穿心的场景,他身后的刘黎昕沉默不语,盯着屏幕好几秒才移开视线,极其疲倦地闭上了眼,扶住额头缓缓坐了下去。
旁边的监测员有些不忍心地怕刘黎昕的肩膀,强打精神安慰对方“只是个b级队伍里的新人,手脚慌了,不慎失败了很正常。”
“人类还有其他队伍,比赛还有20天”
刘黎昕疲惫地摆了摆手“去定位一下这玩家的全息仓,他很勇敢,第一个进游戏,打破了僵局。”
“找到他的全息仓,好好给他收尸吧。”
相比起监测局里平静地接受第一个人类方玩家的死亡,处于极端恐惧混乱情况下的人类直播间,数千万人的讨论声就没有那么理智了。
人们是如此地期待第一个进副本的玩家可以带给他们巨大的希望,以致于优愚蠢的行为出现的时候,和期望相距甚远的做法让他们原本压抑下去的恐惧变得有些癫狂。
“他怎么这么蠢”
“游戏里都是这种玩家,互相残杀,蠢招频出,那我们人类要怎么赢游戏”
“人类要完蛋了”
“人类不是要完蛋了,是这人蠢,不要把个体行为上升到25亿玩家好吗有比他厉害得多的玩家”
“他算什么一个b级队伍里的垃圾而已少拿这种人来代表人类方玩家”
一瞬之间,整个直播间乌烟瘴气,皆是不堪入目的辱骂词汇。
游戏内,尤荣伊缓缓抬起头,诡谲不平的阴冷海面上,漫天箭矢穿透迷雾,铺天盖地朝他落下,背后船夫的惨叫连绵不绝,他双眼紧闭,手死死扒住船舵,渡轮以全速前进。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船夫的惨叫甚至带上了抽泣,“早知道不讹诈你们了,我错了”
“和你讹诈没关系。”尤荣伊垂下眼帘,“你也不会死。”
“向后转舵。”
船舵后转会立马撞上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李秉的船,但此刻箭矢急速下落,船夫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来不及问这样做的理由,只是下意识地服从尤荣伊的命令,将手中的船舵飞速翻转,打到了极致,手都快转出了残影。
整个渡轮在最快的船速下猛地打转,几乎将船上的人甩了出去,船身轻微上翻,在急速的后转下,渡轮变成了逆向行驶,直直地朝着身后李秉的船撞了过去
李秉神色惊愕地开着双眼紧闭的船夫咬牙切齿地开着船对着他猛撞了过来
“咚”
一声沉闷又结实的两
船相撞声后,船夫心痛地捂心口“我的船啊”
“继续开”
尤荣伊一声令下,船夫跟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怼着船舵继续向前,强动力推着两个船都极速向前,朝着不远处的小岛行进。
两船相接的那一刻,尤荣伊一个箭步踏出,迅捷如电地踏上了李秉的船,他抬手轻抛,锋利沉重的镰形刀在他手里轻巧得犹如匕首,在他手里行云流水地一转,被他反手稳稳握在手里,在他踏上李秉船舷上那一刻,至下而上凌厉挥出
李秉猝不及防被尤荣伊的镰形刀割伤脸颊,鲜血汩汩流出,浸染在他表情惊愕的脸上。
他根本没料到对方在被伏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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