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璋仍然有把握凭着魔质形态生存下来,只要不像上次一样过于靠近脑蜗,被封闭在无法脱逃的空间中。
但是如果母蜗也降临此处,孔璋就不敢想象了。
所以一方面他鼓动脑蜗去攻击兀良哈部落,夺取更大的灵石矿,帮助他进阶,以博得信任,才能顺利的脱身。
另一方面他却立即将这消息告诉了乌恩其,由三大宗门去对付脑蜗。
因为他知道以脑蜗现在的能力,每多隔一天,只要灵石充足,他便又能制造出更多的子虫。
至于完成大型传送阵,他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能回去,倒不是首先完成任务了。
“师姐,你也看到了,这符阵已经基本完成了,只差我手上这最后一块了。”孔璋扬了扬手上的符文构件。
“恭喜师弟,贺喜师弟得到首功。”师雨浓冷冷的道,虽说恭喜,但她声音冰冷却没有一声喜意。
孔璋难得的沉默了一下,忽然将手上的构件扔出,直飞向师雨浓。
师雨浓谨慎的接过构件,见没有任何异样,不由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孔璋手指符阵缺少的那一部位道:“只要师姐将手上构件放置好,符阵便完整无缺了,再发动法诀便能启动符阵,这首功便归于师姐你了,现在师姐可相信小弟的诚意了?”
如此好事,孔璋愿将这首功轻易让出,直让人不敢相信。
但师雨浓出奇的却一动不动,手上翻转着符文构件,冷冷的望向孔璋。
孔璋负手而立,坦然与她对视“小弟愿将这首功让出,只求一件事,请师姐熄了对小弟的仇怨。”
“哦,我们之间何时有莫大仇怨?”师雨浓道。
孔璋微微皱眉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师姐,我已经展现了我的诚意了。师姐若不肯熄了心中的怨恨,小弟上一次能在雷芒峡逃生,下一次却未必办得到了。”
师雨浓看了看手上的符文构件,眼神中闪过一丝冰冷的讥嘲,终于开口道:“我也没想到你命如此之硬,既然被你窥破,我现在承认了又如何,反正你也没证据,就算告到宗主面前,你又能奈我何?你虽是红袖的未来道侣,宗主可未必喜欢你。而且你已经得罪白师叔在前,没有证据还敢指认我,那就是连我师傅也一起得罪了,到时就算红袖肯帮你,你在本宗也要落得个寸步难行的结果。”
孔璋目光烁动,强抑心中怒气,却知道师雨浓有恃无恐,正是因为她刚才所说的话并不假。
蜀山宗门三大巨头,一个未必喜欢自己,另一个已经得罪得深了,如果连庄璇玑也得罪了,那真是不要混了。
如果宗门不容,那整个道门也必然容不下自己,只有投向魔道邪宗,问题是自己把猿长老也宰了。
只要他还想在蜀山混下去,遇上这么一个女人,时时会把自己当成最大的仇人,寻机算计自己,而自己又不便痛下杀手。
上次宰了严峻和丁纶已经激起那么大的风波,落得在炼器堂和丹堂服役十年,卖身给羽红袖。
若非如此,孔璋如何肯这般低声下气,冒着生命之险,引动脑蜗吸引住三大宗门,有机会布置传送阵,却又将这首功如此轻易的便让给师雨浓。
孔璋强笑道:“师姐说笑话了,小弟何曾想过向宗门告状。红袖美若天仙,不论天资道境也都高过我多多,为何会选上我作为未来道侣,我一直也觉得如梦似幻,仿佛不真实一般,生怕哪天一入睡,这个梦就会醒来。”
“你既然自知配不上她,为何不主动提出解除道侣之约?”师雨浓冷冷的道。
孔璋顿时语塞,直到现在他也只能肯定羽红袖心中另有他人,但这个他人到底是不是师雨浓却是没有把握,若是她,羽红袖应该告诉他自己只是个挡箭牌而已。
孔璋斟酌着字句道:“以红袖的智慧,自然是有我想不到的原因,师姐以为呢?”
师雨浓默然,孔璋苦笑道:“其实小弟现在尚只是未来道侣,尚未与红袖成为真正的道侣,师姐又何必如此在意。”
孔璋思前想后,到底不敢冒险将自己与羽红袖的交易全盘托出,只能这样暗示一下,老子又没真正的推倒羽红袖,你吃啥醋呢?
如果师雨浓真和羽红袖有那种关系,那么回去向羽红袖一逼问,羽红袖自己将其中内幕说出来。自然师雨浓对自己的敌意就会大减。
但如果师雨浓只是单相思,并非羽红袖意中人,那孔璋更不敢主动告诉师雨浓,不然生出什么乱子来,便更麻烦了。
师雨浓秀眸泛起异彩,似乎被孔璋提醒了,忽然展颜笑道:“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
她一扬手上的符文构件道:“好吧,我就接受了你的好意,当作你的陪罪。”
孔璋不由大喜,说到底,如果能这样解决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