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沈芷仙所疑惑的,这一对手链纯以法器制作上来说是极为糟糕的作品。
因为动用了极为罕见的海中异兽兽骨和灵贝化形后所遗贝壳,再加上精心绘录了复杂的地符文,但得到的结果却不是法器威力,而是追求却是可以在没有法力的人身上也能使用。
但这正是孔璋所要的,因为他心血来潮制作了这么一对手链,本就是为孔幽预备的。
如果追求法器的力量更强,他应该以天符文来绘制符文。
天符文须得掌握一定空间法则之后才能绘出,可以将部份法则之力借符文的形式赋予,甚至可以以符文之力将一处幻灭不定的微空间稳固下来变成灵境,便如蜀山和万象宫所开辟的灵境便是一例。
孔璋还没到这种地步,但是要绘出一些较简单的天符文还是能办得到的。
但制作这对手链时却是绞尽脑汁,最后不采用天符文,因为孔幽只是一个普通的妇人。
如果以天符文绘制符录,要想催动便需得佩戴者掌握空间法则。
因此他最后是退而求其次以地符文绘出,其中又渗杂了离龟之相,将离龟之相与所得到的海兽残骸中残存的灵魄灵力。
最后这手链上他还用上才领悟的一点空间法则之力,用完全等同的材料制成的两只手链,再加上所加持的法则之力,使得两只手链就算相隔万里,只要任何一只手链出现问题,另一只手链都会出现一模一样的状况。
因此当孔璋手上这只手链变得黯淡时,他立时知道孔幽那边手链上的力量已经被激发了。
不过手链没有毁坏,似乎只是手链上的道法被激发了,这让孔璋稍稍放心。
如果有人对孔幽动了手,而导致手链上的道法被激发了,从手链没有被毁坏来看,孔幽应该没事。只是那手链上的法力已经耗尽,一时间就算是孔璋也与之断去联系。
但他却不知道其中的阴差阳错,这手链却是在王瑞手上被激发的。
出了云海,孔璋急于知道孔幽近况,便是连飞行也嫌慢了,索性施展起神通,身形像水波般一阵模糊扭动,下一刻便出现在几十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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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灵州城约百里之外的一座孤峰之上,那座山峰因为生得好像一只直立两肢向天狂啸的恶狼而得名狼首峰。
不过天狼宗的人却不喜欢别人这样称呼这座山峰,而是喜欢称之为啸月峰,因为天狼宗的宗门便座落在这座山峰之上。
此时天狼宗宗主宇文星渊正与三人落座而谈,四人脸色俱都铁青。
“诸位,看来那王启年是铁了心要整顿这附近的灵石矿了,不知道诸位想怎么办呢?”首先说话的是一个粉衣美妇,身上的衣裳如同云彩般美丽,此女正是灵州附近两宗一门的流云宗宗主云霞娘子,其夫解飞鸿却是副宗主。
“哼,看来是敬酒不知想吃罚酒啊,这新来的知州不过是一个儒生出身,什么道法都不会,就想和我们作对?我们两宗一门把持灵州附近的灵石矿已经多年,除了每年缴纳给大楚,还有大量需得进奉给雷家。”四象门的门主向元朗冷声道。
“别提雷家了,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此次与他们无关,让我们自己好自为之。”云霞娘子的夫君解飞鸿面带忧色的道。
“什么?雷家怎么能这样?!”宇文星渊大怒“这几十年来我灵州所截采的灵石矿,有一半都是奉献给雷家了,以求得到他们的庇护。现在临到出事,他们竟然撒手不管了?”
“宇文宗主勿怒。”向元朗皱眉道:“当初我们两宗一门投效雷家还是老夫牵的线,雷家也并非怕事之人,在这时候如果当真这样回答我们,只怕这其中关系之大已经到了雷家也抗不住,所以要撇清的地步。”
“可是这王启年的家世我已经探听得一清二楚,不过是一介白丁,据说还是其夫人得了京城中一个杨姓官员的赏识,但那杨姓官员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宇文星渊冷哼一声,随即又生出怒气道“居然我们三大宗一齐上门拜会,他竟然都敢一点面子不给,惹怒了老夫,休怪我手下无情。”
“不可,宇文宗主,那王启年虽然只是一个平常人,但是代表的到底是大楚王朝执掌灵州的官员,而且他现在正在任上,如果你向他下手,便等于是与王朝为敌,到时候天狼宗只怕举宗都会被抹去。”解飞鸿忙劝道。
“那该怎么办?”宇文星渊稍稍平息“如果他执意要整顿灵石矿的采掘,便等于挖了我三宗的根本。这灵州附近地处荒凉,又无其他修道灵物,便只有这灵石矿脉,我三宗把持采掘,所截留下来的灵石矿除了自用,便是用来与别派交换所需,以及求得雷家庇护,否则此地面临西陲,周围形势复杂,我三宗早就被人逐走,哪还轮得到你我几人修炼到真人境?”
宇文星渊所说倒是为实,这两宗一门本是西域小宗派,与人争斗不过才向东迁移至灵州,这等小宗派其创派祖师也不过是个真人境修为,毕生都没有突破天人界限,其传下来的道统自然也强不到哪里去。
加上是被人逐走,一般宗门势力只会越来越衰弱。
但这两宗一门到了灵州盘桓三百余年,到了现在宇文星渊、云霞娘子、解飞鸿、向元朗等人手中里,却一反从前宗门衰败的迹像兴盛起来,甚至这四人还突破真人境,达到了祖师当年都没有达到的地步。
这其中的缘由便是刚才宇文星渊所说,两宗一门截采的灵石矿与别派交易换取到了修道所需,甚至不光是求得雷家庇护这么简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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