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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剑平顿时觉得周长河不是最可恶的。
杨斌好奇:“你们在这儿干嘛?”瞧着周长河脸色不渝,“他怎么了?”
小芳:“他有病。”
“要去医院吗?”杨斌下意识问。
周长河差点吐血:“你才有病!”
“我有病啊。”小芳点头,“不然你咋说我幼稚。”
杨斌明白了——欺负小芳。
这人谁呀,敢这样说村支书的闺女。
小芳确实有点幼稚,可又不是故意的,她生来便如此。
说小芳幼稚不等于骂盲人瞎吗。
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
杨斌忍不住打量他一番,不说跟方剑平比,连他都不如。去年这边有大学名额和回城名额都没轮到他,估计人品跟他的长相一样不怎么样。
“就你这一副没长熟的样子还好意思嫌别人幼稚?你也打盆水照照自己。没水就撒泡尿,多看看,省得没一点数。”
周长河暴怒:“你谁呀你?”抡着拳头朝他走去。
杨斌一动未动,道:“兽医站站长是我叔。我们家最小的官!”
周长河停下。
杨斌诧异,还是个怂货!
他早该想到,真男人又怎么会欺负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可爱又漂亮,赏心悦目的好姑娘。
“怎么了?不是要打我?”
周长河:“你来找张小草?”
杨斌下意识想说,“我找她干嘛。”可转而一想,他干嘛要跟这人解释,“关你什么事!”
周长河以为他猜对了,“好心提醒你,张小草可是订过婚的人。”
小芳皱眉,转向方剑平,他什么意思。
方剑平虽然讨厌张小草,但只是讨厌她吃饱了撑的往他和小芳中间挤,“他皮痒了!”
这事杨斌头一次头说,他虽然好奇也不是冲动无脑的人。听出他什么意思,暗示张小草水性杨花,或者不守妇道。
堂堂一老爷们净欺负女人,杨斌看不下去,支好车子,冲方剑平使个眼色。
周长河吓得拔腿就往屋里跑,“潘恢!任健!”
回答他们的是满院寂静。
周长河回头不见人,暗骂一声,快速躲到他们住的堂屋里,从里面别上门。
杨斌不禁说:“你们村的知青怎么这个德行?”
方剑平:“我也纳闷。可能主任觉得我叔厉害,刺头都弄到这边来。”
“有可能!我有几个同事他们村也有知青,从没听他们说过,知青敢嘲笑村支书的女儿”杨斌没打到人不甘心,朝门上踹一脚,“潘恢和任健又是谁?”
方剑平道:“去年刚来的知青。潘恢嫌小芳傻,那个任健之前倒是老实,就是太老实我们都忽视他,结果他跟小叶子好了几个月我们才知道。”
杨斌好奇小叶子是谁。
小芳:“张小草的妹妹。”
“对哦!”杨斌恍然大悟,“一个草一个叶子,像姐妹。那现在呢?总不至于让她嫁给这种人吧?”
小芳竖起耳朵听屋里的动静,然而屋里像没人一样。
难不成被老太婆收拾的,连解释的话都不敢说。
还真是高氏收拾的。
那天到知青点高氏就一通大骂,一个没落,包括隔壁的女知青。
有女知青觉得她比小芳还不讲理,试着辩解几句,被高氏一拐杖打懵了。
高氏走后,那女知青就要找张支书评理。
同方剑平一起来的老知青原本以为她知道,见她敢反驳高氏,还挺佩服她。一听要找张支书,老知青确定她不知道,然后跟她科普高氏的彪悍事迹,最后才说她是张支书的娘,连张支书都敢打。
最后这点吓坏这批知青,尤其得知张庄和小高庄团战的时候,高氏用裹脚布塞人家的嘴巴,这批知青险些把隔夜饭吐出来。
别说偷偷找张小叶,就是高氏把张小叶送过来,任健也不敢睁眼看她。
可惜这种情况张庄的人都不知道。
方剑平:“她最近在相亲。只是被这个任健花言巧语哄的,她谁都看不上,觉得人家不会说话,跟木头桩子一样。”
“会说有什么用。”杨斌摇摇头叹息道,“能说会道也不如长得好啊。”
方剑平拉着小芳就走。
杨斌嗤一声,真开不起玩笑,“等等我!”
“哪来的回哪去!”方剑平头也不回地往东去。
杨斌蹬起车子追上去:“停下,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两人走的更快。
杨斌使劲追上去,“真的。这个消息我大爷知道肯定高兴。”
两人停下。
杨斌得意地笑了:“就以为你们不好奇。”
“快说!”方剑平瞪着眼睛看着他。
杨斌也怕挨打,尤其知道方剑平力气比他大,“你们这里有个老头,农场让大爷帮忙盯着对吧?”
“老李!?”
小芳和方剑平异口同声地问。
杨斌:“好像是这个姓。我昨天听到有人跟主任聊这事。说什么人快来了。我觉得最迟明天就会来把他接走。哎哎,我还没说完,你俩跑什么?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六点还有。全订的朋友们,营养液都到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