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永远固定在一个地方任人观赏。
裴行雨能理解这种感觉。它在那里人们只会觉得它无关紧要,可一旦缺失,就是最独特最吸引人的存在。
是放任她出走活出自己想要的样子,还是千方百计困住她保持住自己的完整。
对自私如我这样的人,居然也会被逼到两难困境,实在是有够好笑的。
裴行雨盯着空中唯二两颗,即将被飘来的云层遮挡住的星星无声苦笑。
对了。她忽然想到一个自然现象。
好像从没在下雨的时候见到过星星......
“哦呦!这么冷你还坐得住啊?”
裴行雨单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
只见她搓着手臂,闪躲着避免对视的眼睛,坐在了裴行雨对面,将一杯红酒推到了她身前。
“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裴行雨抬起头,继续盯着还没飘离放出星星的云层。
“我不喜欢不代表你就一定要逼自己克制啊。”沈星自己也拿着罐啤酒,幽幽喝了几口正想开口,却被裴行雨举手示意先不要说话。
两人一仰一低姿势完全相反的静默坐着,直到裴行雨再次见到微弱的星光。
她拿起沈星带来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转过身和沈星面对面淡然道:“想说什么?”
沈星盯着啤酒欲言又止了会儿,最终好似放弃似的皱了皱眉,抬头对裴行雨笑道:“就拍杂志的那天,你不是问我能不能跟着回我家过年吗?不是我不愿意,是家里有几个学员过年的时候不回去,我怕,我怕对你有影响。”
说完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懊悔的又蹙起眉,不敢看人了。
裴行雨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中千回百转脸上却面无表情。
屋内不知谁又博得了满堂彩,掌声与欢呼声隔着推拉门闷闷地传到寂静的阳台打破了某种平衡。
“你不是一直在跟组里的编剧咨询就业问题吗。”裴行雨别过头转过身,让自己处于一种舒适的姿势:“有好消息吗?”
沈星抬起头望向裴行雨,惊诧之余,对裴行雨超出认知的冷淡又暗自神伤。仿佛心里最纠结最痛苦的根源被轻轻挑起又深深刺了进去。
“......还没消息。”
裴行雨淡淡笑了声,可很快又转移话题,问出了另一个致命问题:“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曾经喜欢李渔的事了,对吧?”
“......”
“我就不说我的版本了,怕吓到你。”她兀自拿过沈星紧紧捏在手里的啤酒罐,将它往还有半杯的红酒杯里倒。
“这两样本质都是一样的东西。只是人们习惯把任何东西分为三六九等,但在我这里,作用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