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结束后,新的学期开始了,这个学期,雨竹的压力很大。
一方面是她开设的《中国现代文学史》这门必修课和《现当代文学精读与写作》这门选修课需要每周上课,这不得不花费她一部分时间来备课,一方面是她需要提交新论文来应对职称考核。
晚上,她坐在电脑桌前修改PPT,手机突然传来张潇潇发来消息:雨竹,我和莫润桥吵架了,你能收留我吗?
雨竹回复:你现在在哪?需要我去接你吗?
张潇潇发来一串语音,背景聒噪而凌乱:我在七零陆酒吧,雨竹,我好难受。
雨竹二话没说拿上外套,下车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七零陆酒吧。”
一到酒吧门口,雨竹便看到了在墙角呕吐的张潇潇,雨竹连忙上去搀扶。
张潇潇刚才已经吐过一次了,这一下她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恶臭,雨竹打开包掏出纸巾给她擦嘴,虚脱的张潇潇将身体的大半重量都倚在了雨竹身上。
“呜呜呜雨竹,他怎么能这样呢,毕业了以后我没有选择出国,立马就和他结婚了,他现在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啊……”
“莫润桥怎么了?他对不起你了吗?”雨竹一边拍她的背,一边问道。
张潇潇委屈到近乎咆哮:“他前一阵子就不对劲,回消息遮遮掩掩地不敢让我看见,今天我跟着他去了商场,发现他和他的秘书在一起吃饭。他太过分了,真的太过分了!”张潇潇的情绪几近失控。
“这样吧潇潇,你先跟我回去,我明天找他问个清楚。”雨竹拉起她的胳膊,搁到自己的肩膀上,顺势抬起她,准备去拦车。
就这样,二人踉踉跄跄地回了家。
张潇潇倒头就睡,雨竹只好端来脸盆胡乱地擦了擦她的脸,脱下她的鞋,帮她掖好被子。
夜已经深了,雨竹自己也是疲惫不堪,翻身上床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雨竹很是心虚,这是她第一次任性地没有备课,昨晚短暂的备课内容不足以支撑今天的两节大课,雨竹只好调度知识储备,给同学们讲个大概,再穿插几个有趣的小故事。
下课后,雨竹长舒了一口气,便立刻给张潇潇打电话:“喂,潇潇,你起床了没有?”
电话那头的张潇潇声音低沉而又朦胧,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我在厨房给你熬了粥,你快起来洗漱一下,然后吃点东西垫垫,”
雨竹推开教室门,几个学生迎面走了进来,说了一声“老师好”,雨竹微微点头示意,径直走了出去。
“我现在去找莫润桥谈一谈。”
“跟他有什么好谈的,我要跟他离婚。”张潇潇的声音冷了下来。
“潇潇,别这么轻易把离婚两个字挂在嘴边,你让我先帮你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再下决定也不迟,我们仨认识这么久了,从高中到大学再到现在,这一路走来,你俩有多不容易我是最清楚的,现在这么轻易就要放弃了吗?”
张潇潇被这一番话哽住了,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辩驳,只好用沉默代替。
“听我的,你现在好好吃点东西,等我消息。”
“嗯。”
雨竹匆匆挂了电话,走到西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往莫润桥公司开去。
在车上,雨竹给润桥发信息,说自己马上去公司找他,但迟迟不曾得到回复。
她内心隐隐感到不安,“我绝对不会让潇潇受到一点伤害的。”她在心里暗自下决心。
一进公司大门,她便被前台拦住了。
“我找莫经理。”
“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工作人员年纪不大,高高的马尾配上额前的几缕碎发,粉色的眼影樱红色的口红,上衣着白衬衫,上面俏皮地别着一个浅蓝色的蝴蝶结,下身是鱼尾裙,脚上是深棕色短靴,看起来青春靓丽。
雨竹不愿过多纠缠,“我是他朋友,不需要预约。”
“那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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