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等人只见元琼跟着谢旻去了宫墙根儿下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谢旻又引着回来了。
徐钦的手按到了剑柄上,神色逐渐变得冷硬,丝毫没有因为见到前上司的欣喜,反而因为谢旻和元琼的“亲密”接触而愈加不快。
若是自家的妹妹和别的男人走的这样近,自己定然是要半夜套上麻袋把这个男的打一顿的,徐钦在心中冷哼。
文鸳和刘公公等心细的,又是注意到了高傲的谢旻眉梢间却透露着一丝愉悦,甚至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陛下的脸似乎红了些许??
元琼倒是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坐回了皇辇后,示意刘公公让队伍向着慈宁宫出发。
谢旻又挑眉看了看元琼,微微笑了笑,招呼着后面的士卒继续前进巡逻去了。
刘公公不动声色地将谢旻的表现看在眼里,压下心里翻滚的思绪,掐起了嗓子:
“起轿——”
春日的阳光虽然不烈,但烘照着皇宫许久了,元琼仍然感到一丝汗意与烦闷。幸好不多时,就到了慈宁宫。
皇辇落在了宫门外,元琼只带了徐钦、文鸳等贴身之人步行入内。
反正带多人都一样,如果崔太后真要在慈宁宫里害她,带多少人她都躲不掉,索性装作一幅信任崔家的样子,不管崔家是否有问题,装信任总是无伤大雅。
元琼很是坦然,虽然身为傀儡,但畏畏缩缩也不是什么好事,稍微放开一点可能反而会找出一条生路。
还没有走进大殿内,元琼就看见了密密麻麻列在两边的侍卫,穿着不似羽林军,想来这就是谢旻说的崔家的私兵。元琼一边走,一边悄悄的观察这些私兵,精气神不输羽林军。要知道,羽林军可是专门保卫皇宫的禁军,经过层层筛选选出来的士兵的战斗力不输常年在边关和外族作战的边军,由此,崔家护卫的质量可见一斑。
按照祖制,崔家这两百名私军早就已经逾越了崔家应有的规格。但由于崔家在护立先帝登基时有功,再加上崔太后并无子嗣,先帝一直对于崔家颇为优待,不仅赐了崔家曹国公之位,更是准许崔家有三百护卫,凌驾于其他勋贵之上,临终时甚至将户部尚书崔括立为顾命大臣之一。如果不是崔括的年纪实在太轻,恐怕崔家还能多一个三公的位置。
元琼面不改色,很快走进了殿内。
崔太后早就接到了下人的禀报,站在了大殿门口等候着元琼。
崔太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元琼,面露关心之色,笑道:
“陛下这两日神色倒是好了很多。”
元琼笑着回道,“这也是托了母后帮着我管宫内事物的福,省去了朕许多烦心事。”
崔太后的旁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四十岁上下,面容和崔太后有三分肖似,面白,蓄着剪裁整齐的短须,看上去随和儒雅。
崔括见两人寒暄完,立刻要跪下行礼:“臣崔括扣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琼两步向前,扶住将要跪下的崔括,面上受宠若惊之色浮现,“朕怎好受舅舅如此大礼,都是一家人,舅舅又是朝廷重臣,朕当不起舅舅的大礼。”
崔括不敢怠慢,坚持要行礼。
崔太后见状,过来也是止住了崔括的动作,“陛下都如此说了,哥哥若是再要继续,岂不是违抗圣旨?”
崔括这才止住了动作,躬身道对元琼道:
“臣许久不见妹妹,今日来宫中探望妹妹,如今陛下前来用膳,微臣就不打扰了,臣告辞。”说完竟是准备走出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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