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跨越百年,他终于将这一声师兄喊了出来。
男人唇角翘起,笑意于眼底绽开灿烂的花,他顺手将段延亭腰间的逐厄剑拿走,在段延亭错愕的目光中,随意地耍了个剑花道:“你这种金属制品,可是过不了安检的。”
安检?段延亭想了想,是类似于进入城门前的检查吗?不过比起安检是什么,他更关心燕炽说这话是打的什么主意,于是冷静询问道:“过不了安检会怎样?”
燕炽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段延亭居然冷静地接下了这个话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扯:“当然是被扣下来了。”
“只把剑扣下来吗?”
“……什么?”
燕炽愣住了,没想到段延亭居然正经地问出了口,与他深邃炙热的眼眸对上,似乎明白些了什么,故意严肃道:“人犯了错自然也要扣下来。”
“哦,是这样啊。”段延亭若有其实地点了点头,反过来扣住燕炽的手,将他拽到一处阴暗少人的角落里,然后抬手按住燕炽的肩头,将他抵到墙根处,对着燕炽露出灿烂惑人的笑容,在燕炽怔愣的瞬间仰头吻了上去。
段延亭的嘴唇有些干燥,应该是在外奔波了许久。他的呼吸颤抖着,抱着燕炽的手用力揪着他的衣角,像是在无声地哭泣和悲伤着什么。
燕炽环抱住他,温柔地回应着他,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他冰凉的手指。
不知不觉,本只是一方不安地汲取安全感,另一方温柔地安抚对方,却在两方的回应中逐渐变了味,变成了不加掩饰的掠夺和争抢。
“嘶——”燕炽倒抽了一口冷气,赶紧推开段延亭,下意识摸了摸嘴唇,果然被咬出了一个小口子:“你…你这是做什么?”
燕炽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竭力克制住自己滚烫急促的呼吸,双目灼灼地盯着段延亭,不想让他看到太过失态的自己。
段延亭却抬手搭在了燕炽的手腕处,手指如游蛇般一路向上,最后落在了燕炽的喉结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他的喉结,见他的喉结克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才开口道:“你都要扣下我了,我自然要贿赂你。就算要扣下我,也别让我住在太简陋的地方。”
“原来是贿赂。”燕炽见段延亭似乎演上了瘾,索性配合道:“你已经犯了错,自然逃不了。那这样吧,就破例被你扣在我家怎么样?”
段延亭垂眸笑了一下,将按住他喉结的手撤了下来,原本惑人的姿态一下子淡了几分,恢复了以往的沉默内敛。
燕炽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小师弟?你……”
“别说话了,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