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晟也感觉到了她的态度不对劲,但此时他正在气头上,也没有深想。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了?!又是自戕又是逃婚的,我堂堂一个侯爷,被你这死丫头弄得一脑门子官司!这会你还顶撞起刘姨娘了?”
姚诗曼慢条斯理道:“女儿只认自戕之事,其他一概不认,要是爹爹只听刘姨娘一面之词,女儿觉得冤屈无处可申,再死一次也无妨。”
“你还敢威胁我?!”
姚晟气得又要起身打人。
“若是女儿死了,爹爹可想好怎么和杨尚书说了?”
姚晟举起的手一顿,转而又放下,谈起了条件。
“若是你好好地嫁过去,我听你一言也罢!”
“嫁,”姚诗曼直视着他,“女儿愿意嫁过去。”
“……此言当真?”
姚晟有点转不过弯来。
刘氏也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
“你莫不是为了逃避罪责,在这胡言诓骗侯爷呢吧?”
姚诗曼不理她,看着姚晟道,“爹爹,女儿有些累了,可以坐下说话吗?”
姚晟见她松了口,眼神示意她坐。
姚诗曼到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完。
姚晟有些不耐烦,又怕她反悔,也不好催促。
刘氏心中则暗叫不好,这个丫头怕是想先应下亲事,再拿逃婚的事做文章吧?
姚诗曼缓过神,一脸好笑地看着她,“刘姨娘,你脸色不太好,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刘氏刚想辩解,姚晟打断了她,“休要扯其他,你先说说,既然你答应嫁给杨尚书,为何又要逃婚?”
姚诗曼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女儿正要说此事呢,听闻杨尚书有咳疾,久治不愈,女儿想着将来嫁过去,也是尚书府的人了,便依着原来老医仙的方子,出城给杨尚书寻药,本是一番好意,谁知刘姨娘竟说女儿逃婚,这不是天大的冤屈吗?”
“寻,寻药?”
姚晟有些不相信,回头看着刘氏。
刘氏不打算立即认错,死鸭子嘴硬道,“既是寻药,那你的药呢?”
“在这里!”
玉竹一直甩开押着自己的人,动作利索地将怀里一个小包裹拿了出来。
这是姚诗曼之前就准备好的,早上出门时特地嘱咐她,关键时候会用到。
玉竹是个伶俐的,一看眼下这情况,就知道是时候了。
刘氏有点慌,一把抢过小包裹就抖落起来。
一株有点蔫儿的药草掉出,刘氏的脸也唰的一下白了。
“刘姨娘,黛兰不知我是替杨尚书寻药,但她应该也跟你说了我这两日一直在研究医书,并没有逃婚的打算,可你不听她说,还把她打伤了,非要把逃婚这个大帽子扣在我头上,派人大张旗鼓地在城里寻人,生怕外面不知侯府出事一般,你可有替爹爹想过?可有替侯府想过?”
姚晟细细地听着她说,直到扯到侯府的脸面,一下就坐不住了。
他一脸严肃地看向刘氏,“你是怎么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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