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上前阻拦,季婉秋单手撩起了床帐。
“妾身姓余,是韦妃娘娘在宫外的手帕之交,前段时日家中遭难,便到京城来投靠岚王殿下,谁知途中染病,岚王殿下顾念妾身与娘娘的情谊,安顿妾身在府中休养,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这才闭门不见客……”
季婉秋一口气说完,放下了床帐,“不知瑞王殿下还有何疑惑?”
祁煜风本还担心祁炎洛见过季婉秋,可她既然敢真颜示人,二人定然是没见过,眼下也稍稍安心。
只不过,祁炎洛没有见到姚诗曼,仍旧是不甘心,连声逼问道,“本王见你也不年轻了,难道家中没有男人管?五弟还未娶妻,府中的下人更是清一色的男丁,你一个妇道人家,就这么住在王府,也不怕五弟遭人闲话?”
他言辞中的暗示让季婉秋气得不轻。
她拽紧了被褥,沉声道,“余家男丁全都不幸遭难,妾身也是害怕岚王殿下遭人闲话,这才闭门不出的,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妾身也不愿麻烦别人。”
两人说话期间,祁焕景已经将屋内翻找了一遍,可满屋子都是姚诗曼的青栀香,就是不见人。
祁炎洛见他垂头丧气地回来,心中更是郁闷,于是把心中的气都撒到了祁煜风身上。
“你们这套说辞也就糊弄糊弄下人,可是骗不过本王!这房间里全是青栀香味,五弟若不是久留在此,又怎么会沾染上香味而被七弟发觉啊?”
说着,他猥琐又暧昧地看向床上,“没想到五弟竟然有这种癖好,喜欢在府中豢养他人之妇,这可是让二哥我大开眼界啊!”
祁煜风咬牙笑道,“二哥别开玩笑了,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祁炎洛仍旧作死道,“你的母妃上不得台面,不知使了狐媚法子才得到宠幸,好在父皇慧眼如炬,将你们母子赶出宫去,这会儿你又做出这种下作的事,你们母子还真是一个德行!简直是我皇家的耻辱!”
祁煜风的手已经运足了内力,待到祁炎洛转头的瞬间,便打算一掌拍过去。
反正他们几个兄弟迟早要翻脸,提前一点,无非是往后的阻力更大一些,但也不是满盘皆输。
他非要嘴贱,那就让他付出点代价!
祁煜风正盘算着后面的部署,突然,房间的角落里发出一声响。
咚——
似乎是什么撞到柜子的声音。
祁炎洛脸上顿时生出笑意,“看来房间里还藏着一只小老鼠啊!”
祁焕景嘴里嚷着“二妹妹”,当即就要冲过去,却被祁炎洛拦住,“你先给我好好呆着!”
祁焕景对于这个二哥还是有些害怕,见他表情严肃,也不敢造次,只是哀求道,“二哥不要吓到二妹妹……”
祁煜风头大了,这个丫头又给他出难题啊,每次自己刚盘算好后面的计划,她总是要搞出一点幺蛾子,也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心……
细细算起来,自己如今这么被动,似乎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祁煜风的大脑,又开始飞速运转,若是姚诗曼被发现,那又得重新编排一套说辞,还不如直接打晕他来得快!
眼见祁炎洛已经走到了角落的阴影里,祁煜风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祁焕景此时却喊了一声,“你们都去看,我也要去!”
祁炎洛被提醒,瞬间转身,警戒地盯着祁煜风,“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