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狼伏地不语,程觅夏却坐不住了。
她说服绥狼的时候已经答应了他,大祁不会再处罚他了。
北凉太子要处置绥狼,她们是管不着,但姚诗曼怎么能开这个口呢?
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祁煜风冲她摇了摇头,程觅夏只好又把话憋了回去。
完颜玉拓倒是没想到,这名女子心竟这么狠,挑断手脚筋又割了舌头,那后半辈子只能痛不欲生,却又求死不能……
“没想到姑娘还是个嫉恶如仇的人,那就依姑娘所言。”
完颜玉拓说完便站起身,抽出佩剑道,“各位都站开几步,脏血溅到衣衫上可就不好了。”
众人皱眉退开,绥狼也站起身,等着他处置。
祁煜风捂住姚诗曼的眼睛,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难为你了。”
他知道,姚诗曼的话是违心的,她也有把握能治好绥狼,但要一直在救人的她,开口说出伤害别人的话,祁煜风有些心疼。
姚诗曼心里的确是难受的,她是大夫,她的愿望是行医济世,而此刻,为了保住一人的性命,却不得不对那人横刀相向……
可难受又有什么用?
姚诗曼不喜欢悲天悯人,有的事情不可阻止,那就极力挽救便是了!
眼前一片漆黑,姚诗曼此刻却觉得安心无比。
她,又被他保护了。
随着几声刀剑声,绥狼倒地,但硬是没有叫喊一声。
完颜玉拓半蹲下来,脸上笑意不达眼底,“本王倒是不知,你竟如此硬气。”
话音刚落,他再次出手,一剑割了他的舌头。
完颜玉拓拿出一条手帕擦了擦手,又细心地给自己的佩剑擦拭。
祁煜风松开姚诗曼,对着完颜玉拓说道,“既然事情处理完了,那本王送送玉拓太子。”
完颜木真一直没有说话,看到祁煜风捂住姚诗曼的眼睛时,心中的妒忌让她再也忍不住了……
既然他这么喜欢这个女人,那她便非要将他们拆散!
“啧啧,绥狼也真是可怜,无端地替人背了锅,他不过是下了个蛊吧,人又不是他杀的,也不知到底是谁动的手,这会儿,罪魁祸首不知在哪儿幸灾乐祸呢!”
绥狼方才在外面说,是岚王和一名侍卫阻止了他,完颜木真推测,死了的那个难民,十有八九就是岚王杀的!
就算是侍卫动的手,那也是岚王授意。
既然这个贱女人那么在意难民的死,那她就把恨意转移到岚王头上,看她们还怎么郎情妾意!
姚诗曼和程觅夏已经开始给绥狼止血,听到她这么说,祁煜风紧张地看向姚诗曼,然而她头也不抬地回道,“是啊,罪魁祸首在幸灾乐祸呢。”
完颜木真瘸着腿上前,恶狠狠地盯着她道,“你什么意思?!”
姚诗曼手上没停,也懒得再搭理她,现如今这北凉的二人得赶紧走,不然舌头就接不回去了……
“本公主跟你说话呢!你一个府医而已,摆什么架子!”
姚诗曼烦躁不已,只好说道,“我哪里敢跟公主殿下摆架子,公主殿下身份贵重,您和我在同一个房间呼吸,不觉得空气都是脏的吗?”
她话虽如此说,但在完颜木真听来,姚诗曼却是在嫌弃她脏。
完颜木真还想不依不饶,完颜玉拓阻止了她,“不可再胡闹,我们正事办完了,该回去了。”
他虽然觉得姚诗曼是想让他们赶紧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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