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姚静之前,他便已掌控了一片广袤的灵脉产业,甚至婚后,他的修为势力更是如日中天般剧增。
然而,既然姚静深信他身后有一位高人指点,那么沈红月等人恐怕也是这般揣测。
一个虚无缥缈的所谓隐世前辈,足以为他分散外界的压力。
只不过,如今的许宁青,还真的需要他人替他抵挡压力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他已登峰造极,实力深不可测,即便是面对那些所谓的强敌,他也毫无畏惧。
“我身后并无仙缘指引。”许宁青目光坚定地回应姚静,言语间流露出一片真诚。
尽管许宁青表达得十分坦诚,但姚静却并不相信他的说法。
就在姚静欲言又止之际,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且有力的敲门声。
砰砰砰!
门板震动,声响犹如雷鸣,仿佛下一刻就要被砸裂开来。
“我父母来了!”姚静拧紧双眉,低声嘱咐许宁青,“一会儿无论发生何事,一切交由我处理。”
话音未落,姚静起身走到门前,轻轻推开房门,只见周艳秋偕同姚建勇先后步入屋内。
“妈,今日之事,请容我解释……”姚静试图开口辩解。
然而周艳秋并未理会姚静,而是径直踏入客厅,坐到了许宁青面前,并慵懒地跷起了二郎腿。
“宁青,我有一事相询。”周艳秋面无波澜地道。
“您请讲。”许宁青从容应答。
“你耗费十枚上品灵石买下许家的修炼宗门,这笔交易的资金来源,是出自于你自己,还是另有他人?”周艳秋目光锐利地询问。
“资金并非我个人所有。”许宁青如实答道,对于姚静他可以袒露真相,但对于这位婆母,他在过去的四年婚姻生活中,早已习惯了对方对自己的轻视,此刻他底蕴深厚,有人受挫,自然也该有人承受代价,而这位婆母显然不在他计划中的受益之列。
“我就知道,你这只会靠女人养活的废物,哪里来的十枚上品灵石!”周艳秋冷笑连连。
“妈,您这样说宁青太过分了!”姚静愤愤地反驳。
“男子汉若不为家中注入灵气,那就是典型的啃妻族!”周艳秋言辞犀利地看向许宁青,“我也不想同你争吵,或许你觉得自己现在实力非凡,能轻易拿出十枚上品灵石,但在我们所有人眼中,你不过是个受制于人的傀儡弟子,一文不值!我现在给你指一条明路,你下午立即陪静静去修真联盟登记解除婚约,如此一来,双方好聚好散,你可以去经营你的许家修炼宗门,静静则继续返回我们天骄宗担任她的首席执事!”
“妈,我已经说过,我是绝对不会和宁青离婚的!”姚静神情庄重地驳斥道……
\"禁声!”周艳秋以凌厉的眼神瞪向姚静,旋即转头看向许宁霄,语气严肃道:“你与静儿共结金兰已有四年之久,静儿之品性如何,你心中自明。如今你认为自己有足够的修为匹配于她吗?她留于你侧,只怕只会承受无尽修行之困顿。休提什么许氏宗族已是你的囊中之物,不妨直言,我刚刚探悉,许氏宗族此次所遭受的天谴罚令与赔偿仙晶总数,已然超出了宗族的整体价值。一旦仙界罚单降下,许氏宗族将在瞬息之间面临清剿之灾,届时你非但无法保全分毫财富,反而会被巨额仙晶赔款拖累至深渊。而静儿身为你的道侣,难免会受到牵连。若你真心疼惜静儿,便应立刻解除与其的双修契约。”
许宁霄淡然一笑:“前辈的消息果然灵通无阻。”
“你以为这世上竟有修士如此痴傻,会白白送一个宗门让你做宗主么?他们不过是利用你,让你成为替罪羊罢了!”周艳秋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屑。
许宁霄淡笑一声,望向姚静,道:“静儿,你母亲言之有理,若是跟随我修行,或许会让你陷入深重的仙劫之中。”
“我说过,我绝不允你仅仅成为他人操纵的傀儡。至于替罪之事,有我在一日,绝不会让你为任何人生扛仙劫!”姚静傲然回应,她曾在凡尘商海中沉浮数载,凭借智慧与深谋远虑,才将天骄商会从微不足道的小宗门发展至今,美貌并非她的立足之本,而是其锐利的智谋与丰富的心计。
“女儿啊,你是否太过懵懂无知!”周艳秋怒指许宁霄,痛斥道:“此男何德何能,依附于人,懦弱无能,心智亦是不明,昔日尚懂得些许礼敬之情,现今沦为他人的棋子,连最起码的尊重也丢弃一空,你却仍执意随他修行,岂非失心之举?”
“娘亲,既然当年我自愿入赘宁霄,便已决定承受所有因果。无论你如何劝解,我都心意已决,不会更改。”姚静语气坚决地道。
“现如今你连修炼之地都失去,将来又如何维系自身修行,更别提依赖那个男子?”周艳秋忧心忡忡地质问。
“世事总有解决之道,就算退一步讲,我二人即便沦落至驾驶仙梭载客,或是在坊市摆摊贩卖宝物,也能觅得生存之路。”姚静从容答道。
就在周艳秋欲言又止之际,忽觉一阵彻骨寒气笼罩全身,目光不由得朝许宁霄望去,只见他正冷眼望着自己。
“即便您对我有何指责,我可充耳不闻,但你不该出言侮辱姚静,她乃是我的伴侣。”许宁霄语气温和,然而其中蕴含的力量却仿佛暗藏狂风巨浪。
周艳秋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