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我刚到楼下,就有一辆出租车停在门口,下来的客人正是我们楼上的。也许,这就是天意吧,我踌躇地上了车。
“师傅,去拱辰堂。”
“拱辰堂啊,那边正在拆迁,我这几天栽了好几个客人去拱辰堂了,都说很怀念啊。”
“是么,呵呵…”我笑而不答。
到了拱辰堂,周围的道路已经凹凸不平,要不是今天下雨,施工队估计已经对拱辰堂下手了。的哥师傅只能把我放在路口,我撑着伞向教堂跑去。
透过昏暗的路灯光,我看到这里比起两年前确实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教堂残旧的墙垣在雨夜中显得越发阴森,前面广场上支离破碎的路面早就没了昔日的宽敞。
教堂里只亮着一盏日光灯,唯一不变的是那一排排带着年纪的木椅和悬挂在正中间的十字架,简单而肃穆。
季莫坐在最前面的木椅上,听到声音往后看,“影影,你来啦~”
我看得出他很激动,也许他以为我不会来了,其实我也以为我不回来的。
他很喜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我跟前。
虽然打了伞,但大雨还是淋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季莫连忙脱下外套给我披上,“看你身上都湿了,冷了吧?把衣服穿上吧…”
季莫的西装…整体的味道是我熟悉的,但这里面掺着了太多的粉脂味和香水味,而且我对这复杂的气味有些过敏。
“阿嚏!”我冷不丁打了个喷嚏,脱下衣服还给他,“你自己穿吧,我不冷。”
“都打喷嚏了还不冷?小心感冒了~”
我白了他一眼,脱口而出,“我打喷嚏不是因为冷,而是你衣服上那股味道。”
他说不出话来,脸上的笑容立刻收起,默默地将衣服收回。
我没功夫理会他的心情,他出去快活的时候也没理会我的心情,不是吗?
我径直走向前,伸手拍着每一排的木椅,“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其实我也正在想办法该怎么告诉家里,不管是我爸妈还是你爸妈,应该都是不小的打击吧。”
到达最前排,我转身看着立在原地的季莫,远距离看他,他就是一只颓废落寞又丧失斗志的败犬。
他怎么了?新婚不该是这样的…
“影影,”他抬头看着我,“告诉你也没关系,我不会娶于萌萌的,孩子一出生我就要去验DNA,如果是我的,我会带走孩子,如果不是,那就没我什么事。”
我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好陌生,好可怕,这一刻,我对于萌萌的恨意完全消失,而是被一层厚厚的同情所取代。
“季莫,你不能这样…于萌萌是你带回来的,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还有你的工作…这一点我也想到了,她能给你你想要的前途,她能给你万象物业总经理的位置,她是真心爱你才会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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