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什么,她已经在上海呆了十多天,这期间她没有在媒体面前露面,也没有接什么通告,这部影片算是她今年的重心,她知道这之后的路还很长,也很清楚有的东西,有的人,是怎么也不可能逃避的。
其实她到现在都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把程雾彻底的放掉,她那时候在化妆,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到自己身上,他很熟悉他的目光,因此不用看都知道,他是在看她的。
她想起那晚他在门口说的那些话,她一直没有想要开门的打算,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至少,她如果先知道的话,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争吵,她只是不想给自己一次全心全意去爱一个人的机会罢了。
她害怕那种因为过于信任一个人,过于在乎一个人,让自己的身份变得很卑微的感情。
——
这次来北京,陈诗情准备的并不充分,她只带了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其余都在海泉市的家里,曲元音觉得她的那条裙子不合适,看离宴席还有时间,临时去外面买了礼裙,衣服并不怎么合身,她的身板有些纤瘦,因此后面还有些空余,一向顾虑周全的曲元音这次也没有让陈诗情失望,用胸针在背后做了固定。
“其实王导很好相处,以后肯定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多说点好话没有什么坏处,感觉王导对你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曲元音是个精明的女人,善于抓住一切对陈诗情有利的人脉,她不可能放过那么重要的机会,因此准备妥当之后,只想以往一样的随意提点了一些,宴会对于明星来说是很有优势的,有时候一场愉快的宴会,就能结下一段不错的缘分。
曲元音哪里知道,安排好位置入座,宴席快要开始的时候,她半个小时之前看到出了下榻酒店的程雾又回来了,她马上一个头两个大,不是说不来的么,她的信息可从来不会出错,她看了一眼陈诗情,果然看到她眼里有些躲避,只是看了一眼程雾,就把目光落到了饭桌上。
“来晚了,抱歉。”
他在圈子里的人缘向来很好,因此说话做事也总是给人一种礼貌谦逊的感觉,这次晚了一些,自然是先道歉,王导也不知道他会突然的又回来,连忙让人加椅子,王导巡视了一圈,抬手一指,对服务员说:
“就放咱们女神旁边吧。”
陈诗情听到导演这么说,默默的站起来把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一些,程雾要帮他,她只是低头客气的拒绝了: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
她只看了他一眼,很快就在曲元音的帮助下把椅子挪了些位置,王导和程雾的关系还算不错,这下就确定了,这两个人这段时间有点尴尬,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要说这程雾是为了谁回来的,难道他会看不出来么?
饭局上,暖场王乔卿和王导有说有笑,聊得都是关于《沉默》上映的准备,陈诗情偶尔就找个空隙插上那么一两句话,其余的时间只在默默的吃饭,把一切都交给自己的经纪人曲元音,到了中途,她估摸着要敬酒了,就找了个理由暂时离开了一会儿,到了洗漱台,她先背过去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胸针,刚刚背靠着椅子,因为有突起物,有些辣疼。
刚刚出来打电话的白杨一眼就见到她背上的胸针,这种情况其实早已见怪不见,拍戏的时候如果有些衣服不合身,却要着急拍,也会这样应付一下,他走过去和陈诗情打了个招呼:
“女神这衣服是你借的?”
按理说只有走红毯的时候会有借礼服,这种场合陈诗情的衣服也不合身,难道陈诗情很穷么?白杨就这么脑补了一下,顿时就被自己假设给吓了一跳,毕竟最近网络上,她亲妈陈巧依因为欠债的事情被曝光,有人出猜测陈诗情是不是也出了力,毕竟女神所穿衣服的牌子,在圈子里的众女星里,只能算是一般品牌,所以最开始没有人爆出来她是盛家的私生女时,很多人还说她家境贫寒。
陈诗情解释:“临时买的,带的衣服不合适。”
陈诗情和白杨的关系还不错,白杨看她总是摸着自己的背,猜想可能是被戳到了,主动走过去帮忙:“我给你重新固定一下,可能戳到你的肉了。”
陈诗情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了才让白杨帮忙取下来看一下,白杨也是个大老粗,取下来看了一眼之后,又重新给她别上去,没想到用力过猛,直接戳到了她的肉,陈诗情哀叫了一声,扶着洗手台的墙壁:
“这次才是戳到肉了啊……”
“很疼么?”
“你自己戳一下试试?”
白杨马上抱歉的笑着,重新弄上去,弄好之后,他干脆就环抱双手,站在洗手台和她聊天:
“女神,我看你最近又瘦了,有的事情没有必要挂念那么久的。”
白杨是程雾工作室的签约艺人,他既然都这么说了,陈诗情也猜了个七八分,白杨肯定知道她和程雾分手的事情的,说的是那件事情,她又不是傻子,听得懂,她没承认,只是笑道:
“没挂念,我就是单纯觉得,瘦了上镜更美一些。”
白杨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一句,这破理由,要是别人说他还可以相信,她说的话他可不会相信的,毕竟她之前拍戏的时候,有段时间心情好,还说要增肥来着,说的信誓旦旦的,连目标都订好了。
“你已经很美了,再瘦下去就是名副其实的白骨精了啊。”
两个人谁也不想进去饭局陪喝酒,干脆就站在这里随意的说了些近况,但那之后白杨并没有再提程雾的事情,两个人正聊到高兴的地方,白杨听到一声轻咳,寻着声音望去,才看到是程雾出来寻人了,白杨见程雾看他的眼神有些毛骨悚然的,只好赶紧找了个理由遁走。
见到白杨走了,陈诗情也不打算多待,只对程雾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转身就走,她走了一会儿,感觉后面的人还跟着,只好转过身去问:
“程先生有事?”
她对他的称谓早已变成了程先生,并不如当初那样的,会在这样的场合小声的叫她五哥,更不在看着他的时候,眼里泛着喜欢和爱慕。
程雾愣了一会儿,摊开手,把手里的东西拿给她看:“我看你衣服不是很合身,这个夹子很好用,你让元音给你弄一下。”
她手心里放着的,不过是两枚很普通的黑色长架子,还有一个小小的创口贴,这些东西男孩子不会随身带的,应该是去找店里的营业员要的,陈诗情想了想,准备去接:
“谢谢程先生。”
“不客气。”他不习惯她突然又变的这样陌生,这样的客气和疏离,他今晚原本准备回去了又回来只是因为看到她去了,他知道的,自己并没有放下这段感情,更没有放下她,看到她要伸手过来拿的时候,他干脆又一把拉过她,直接强硬的把她拉到洗手台那里,陈诗情有些生气:
“你干什么,公共场合。”
他也没说话,只是背对着她,把她背后的胸针取下来,先贴了创口贴,才把衣服多出来的尺寸叠在一起用两个小夹子就能很稳的把她的衣服固定稳妥。
她没再继续挣扎,只是绷紧了身上的神经,他的手触摸到她背上的皮肤时,好像真的没有刚才那么疼了,他其实还是很细心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她的衣服不合身,胸针上的装饰物咯了她的背脊,所以才会想要帮她处理一下,他拉着她的手,把取下来的胸针放到她的手上:
“以后就这么用了,不显眼,也不会弄的你很难受。”
也不知道是谁招惹他了,他看起来有点不开心,说话的语气也像个在耍脾气的小孩子,陈诗情没有应声,只是把胸针随便丢到包包里,转身就想走,又听到他说:
“我不会像白杨一样的那么大手大脚,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会比那时候更好,也会时刻注意到你的情绪,更不会再有欺骗。”
作者有话要说:——————
想问问姑娘们,我感冒快半个月了,昨天开始右耳疼起来了,是不是感冒引起来的疼痛,就是耳廓哪里,手指按上去没肿,是疼的,求解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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