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剩下的汤很干净。
于巍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不自然,低低地说了声:“不用,谢谢。”
——
正午气温高,食堂里热得像蒸笼,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饭菜香味,嘲哳的人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响起回声。
沈黎嚼着没什么滋味的鸡肉丸,情绪不高,问对面啃鸡腿的沈欢:“江淮宁怎么样,伤得严重吗?”
昨晚下了晚自习,她从沈欢那里得知江淮宁因为救陆竽被送进医院的事情,回到家后第一件事就是给江淮宁打电话。
他手机关机了。
今天一上午她心里都记挂着他,没心思听讲,几次想要利用课余时间去八班看他,又因为各种各样的杂事耽误了,到现在都没看到他伤成什么样。
沈欢擦了下满是油光的嘴巴,大大咧咧地说:“老江身体素质好,就手臂骨折了,没什么问题。”
沈黎简直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手臂骨折还叫没问题?”
“我们男生磕磕碰碰很正常,我去年打篮球腿还骨折了呢,养一两个月就好了。”沈欢说,“他双腿健全,行动方便得很。”
沈欢想起自己拄拐那段日子,上下楼梯都费劲,相比起来江淮宁受的伤也不算什么。
沈黎郁闷地吃了几口饭,放下筷子。
沈欢瞪眼,看着她餐盘里的剩饭:“就吃这么点儿?”
“天热,没胃口。”她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浪费粮食可耻。”
“那我吃不下也没办法。”
沈欢粗心眼,没有察觉到她情绪低落,只当她是真的没胃口,嘿嘿一笑,动手夹走她餐盘里的鸡块,大快朵颐。
两人吃完饭,回教学楼,路过文科三十班的教室,沈黎没进去,亦步亦趋地跟着沈欢穿过长长的走廊,上楼梯。
沈欢听到脚步声,疑惑地回眸,侧身靠在楼梯扶手上:“你跟着我干什么?”
沈黎面无表情地说:“我去看看江淮宁。”
“我的话你还不信吗?他好得很。”
沈欢一步跨几个台阶,转眼到了三楼,右拐第一间教室就是八班。沈黎稍稍落后于他,站在门口张望。
目之所及,陆竽坐在过道里,趴在江淮宁桌边,他在给她讲题:“你这道题,受力分析画的不对。”他左手拿支笔点了点她脑门,话语里带着莫可奈何的意味,浅含两分揶揄,“陆竽同学,我发现你力学这一块学得真不怎么样,总是出错。”
背对着门口的陆竽对身后的目光一无所知。
“不用你说,我自己也知道短板在哪里。”她捂着额头,满目忧愁地看着江淮宁,“你说我该怎么办?永远学不会。”
江淮宁勾唇笑笑,眼里的自信很夺目:“这不还有我吗?高二发现问题还不晚,来得及补救,回头我帮你整理一套题出来。”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臂,补充道:“等我拆掉石膏再说吧。”
他不是神童,左手真的写不了字。
陆竽垂眸看了眼,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啊,都怪……”
“我”字没吐出来,江淮宁就一副怕了她的模样,及时打住:“停,别说无关的话,现在我们来看这道题——”
他已经听了很多遍道歉和道谢的话,再听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两人一个讲题一个听题,进入浑然忘我的状态,远远看着是一幅极为美好的画面。
沈欢对身侧的姐姐说:“你看吧,我就说他什么事也没有。”
沈黎定定地看着陆竽,女孩一头卷发拉直了,变成了跟她一样的柔顺的长发,背影看着淑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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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宁:得寸进尺代表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