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坐一起呗。”
成绩他没看,不过心里有预感,考得不算好。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江淮宁一起坐,看他成天写作业、做课外训练,他也不好意思总是玩闹。在后面跟顾承做同桌的日子,他被带歪了,闲来就一起打游戏,看漫画,作业完成得也不积极,有时来不及交干脆抄前后桌的。
其实也怨不得别人,是他自制力太差。
江淮宁在做题,被他扰乱思路,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去跟班主任说?”
“哦,让我去说,回头老班怼一句,你成绩不咋样,要求还挺多。”沈欢见他低着头爱答不理的样子,没皮没脸地挤到他凳子上坐着,手臂搭在他肩上,“你就不一样了,第一名,你一句话顶我十句。相信我,老班不会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江淮宁没理他,扯了张草稿纸演算,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沈欢:“行不行给个准话啊。”
江淮宁:“我考虑一下。”
沈欢跳脚了:“我去,多少年的兄弟情了,这还需要考虑?”
江淮宁淡淡地抬眼:“你再吵吵,我连考虑都不用考虑。”
“行,我不打扰你了,你慢慢考虑,慢慢考虑。”沈欢站起来,朝他敬了个礼,蹦跶着往后走。
想到还没看月考成绩,来了个急刹车,连忙折回去。
正好上课铃响了,这节自习坐班的老师是脾气暴躁的生物老师,沈欢不敢挑战邹广平的权威,老老实实回座位坐好。
陆竽只听见沈欢在江淮宁耳边嘀嘀咕咕一阵,至于说了些什么,她只顾着做数学卷子,没怎么听。
邹广平端着茶杯进来,什么话也没说,坐在讲台上当一尊雕像。
——
一节课很快过去,下课铃响了,邹广平握着杯子走了。
陆竽正好要去上厕所,第一时间离了位子,路过前面,去瞅了一眼成绩单,首先看到的就是江淮宁的名字。
雷打不动的第一名。
视线平移往右看,年级排名,21。
按照年级前四十就能进奥赛班的要求,他这成绩确实能进。
那些赌他不能进的同学怕是要输惨了。
陆竽真心替他感到开心,还好没有因为她耽误这次重要考试。
开心的同时,不免要喟叹一句:江淮宁可真了不起啊,手臂没恢复还能考出这样好的成绩。
她往下看,寻找自己的成绩。
上一秒的开心转瞬变成郁闷。
她退步了,跌出了班里前十。
跟张颖聊天时,她就说这次物理考得比想象中好,其他科没发挥好,果真如此,物理考了有史以来最高分,八十八。
目前还没合并为理综,物理满分不是一百一,而是一百分。
但她的数学考得一塌糊涂,也就比物理高那么几分。要知道,数学满分可是一百五,她这成绩算刚过及格线。
“考得怎么样?”
从外面进来的江淮宁,凑过来跟她一起看。
陆竽傻了,下意识的动作竟然是抬手捂住成绩单,不让他看。
江淮宁怔愣住,从女孩的指缝里看到了漏出来的数学成绩,原本打趣的话也没说。
陆竽有些懊恼,她此举简直欲盖弥彰,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现在是捂住了,别的时间他照样能看到。
长长地叹一口气,她破罐子破摔地放下手,表情那叫一个抑郁:“没考好。”
江淮宁扫了一眼她其他科的成绩。
陆竽露出个假笑:“你看,你在年级上的排名,倒过来正好是我在班里的排名,是不是很好笑?我每天不知道在学什么……”
说到后面,语气显而易见的低落。
她从来不睡午觉,晚上回宿舍还要再学习一小时。比其他同学睡得晚,考试还没别人考得好,相当于做无用功。
好比耿旭,在班里大部分时间在睡觉,被同学们戏称“睡神附体”,照样考班里第二。
“不能这么说。”江淮宁指尖点了下她的物理成绩那一栏,“你这次物理考得挺好的。学习上的事要循序渐进,急不得。”
陆竽:“你不觉得我是在拆东墙补西墙吗?好不容易物理进步了,数学又差成这样。”
江淮宁一时哑然,竟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只好揭自己的短:“那我语文作文这次又写跑题了呢。语文老师还把我叫办公室骂了一顿。”
陆竽绷不住笑了。
江淮宁松口气,终于笑了。
她再不笑,他就要绞尽脑汁想笑话逗她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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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条评论说,小江什么时候能心动……O(∩_∩)O哈哈~,难道他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嘛~
我没有很直白的写出“他喜欢她”“他心动了”这种句子,但是他的行为就是明目张胆的偏爱啊啊啊!
校园文嘛,有些东西不必点明,朦胧青涩的感觉刚刚好~
但陆竽这边,明显就是稍迟钝一些,心弦在波动,但她一直把学习放在首位,下意识排斥那种悸动感,但是又没办法完全控制,所以她后期的转变会写得更明显一点,等她意识到那种感觉是喜欢,那就是真正的“兵荒马乱”啦……
(这几天在写特签,题外话说得少了,见谅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