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哪里摔痛了?”
江淮宁弯腰将人从雪地里拉起来,紧张地四处打量,她浑身都沾着碎雪,手肘和裤子后面弄脏了。
陆竽还有些惊魂未定,但仰起的脸上挂着晃眼的笑,摇摇头说:“我没事啊,一点都不痛。”
江淮宁无语,手掌推了一下她的额头:“我看你是摔傻了吧?”
“不管了,傻了就傻了,反正我脑子也不聪明。”陆竽笑眯眯地拍了拍身上的雪,一甩头发,大步走进校园。
江淮宁愣了下,快走几步跟上她的步伐。
——
起床铃刚打响不久,整座校园在冰天雪地里显得尤为寂静。
男生清润好听的声音不时在空荡荡的校园里响起:“你走慢点,别又摔了。”
“你别乌鸦嘴了,我刚才可能就是被你诅咒了才摔倒的。”陆竽走着走着还跑起来,感觉有一箩筐的事情等着她,她不敢再磨磨蹭蹭。
首先,她的假期作业没补完也没交。其次,昨天下午有两节课没上,不知道老师布置了新的作业没有。
江淮宁在后面追她,失笑:“你摔倒还成我的错了?”
“谁让你乌鸦嘴。”陆竽嗔怪一句,一口气跑到教学楼下才稍微慢下来。
两人并肩上楼梯,她偏头问江淮宁:“你带班里的钥匙了吗?”
“带了。”
江淮宁拿出钥匙串,里面就有教室前门的,说起来还是她帮他配的。
开了教室门,两人进去,陆竽早已将昨天的流言蜚语忘却脑后,没有再想那些烦心事,坐下来就开始整理书包。
昨天晚自习发了套数学卷子,两人不在,沈欢帮着领了,放在他们桌上。陆竽看到的时候头都大了,并发誓再也不逃课了。
逃课一时爽,补作业补到想哭。
江淮宁不紧不慢地坐进去,闭着眼靠在后桌沿,用手按捏肩颈。他昨晚趴着睡了几个小时,脑袋和脖颈都僵硬酸疼得厉害。
没过多久,班里来人了。
陆竽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其他人,正埋头写作业,那人的脚步径直朝她的座位走来,立在她桌边,一手拉起她胳膊。
陆竽全神贯注中冷不防被扯了下,吓得不轻,瞪圆了眼睛抬起头,看到攥住她的人是顾承,她脸上愤怒的表情一秒收敛。
“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顾承嗓音沙哑,眼里有红血丝。
陆竽看在眼里,耐心给他解释:“我手机静音了,早上才看到,想着你可能在睡觉就没打扰你。”
顾承喉结轻滚,上上下下打量她,看到她全须全尾他就放心了,没计较她不回电话的事,关心起另一件事:“你昨晚睡哪儿?”
陆竽没隐瞒,说:“网吧。”
顾承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在他的认知里,陆竽就没进过网吧,居然在那里过夜。
脑中快速闪过什么,他微微一愣,视线轻瞥了眼坐在里面的江淮宁,抬了抬下巴问:“跟他在一块?”
这问题就有点难回答了,陆竽面露犹豫。
“问你话呢。”顾承声音里裹着一股急切意味。
反观江淮宁,仍是那副闲散模样,靠着桌沿,脖子微仰,手掌搭在后颈,不轻不重地按揉,也在等陆竽回答。
他想知道她会怎么说。
过了许久,陆竽嗯了一声,又欲盖弥彰地解释:“昨晚在网吧忙完已经很晚了,所以就在那儿过夜了。”
顾承脸色难看了一瞬,没说什么,轻抿着薄唇定定地看着江淮宁。
这人昨天下午挂他电话的事,他可还记着。
江淮宁与他对视,声音平淡地问了句:“有事?”
顾承跟他相识是因为开学前一天,卢店初中那一场篮球比赛。当时顾承觉得这人虽然看着清瘦白净,跟个白斩鸡似的,但是在赛场上的实力不容小觑。扣篮、接球、拦截的动作都很有技巧,偶尔展露的爆发力也很惊人,是个不错的球友。
开学那天发现他也在八班,顾承还有点期待,以后能经常一起打球。
随着时间的推移,跟他越来越熟悉,顾承就摸清了他的性子,远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无害,只能说不愧是学霸,心眼多得很。
至于他对陆竽是什么心思,他目前还没看透。
“没事。”
顾承用两个字打发了他,抬步往后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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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看透,一切就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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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一个看似傻白甜,其实想法贼多,一个看似脾气爆不好惹,其实是个头脑简单的人……所以他俩注定要打一架!!
(打起来打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月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