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去李元超上课的阶梯教室外蹲人。下课铃打响,李元超跟同寝室的几个人往出走,路还没看清,眼前就晃过来一道身影:“李元超。”
李元超一脸茫然:“你是?”
“你好,我是谢柠。”谢柠弯唇一笑。
李元超抱着几本书,还是一脸没找到状态的呆滞模样,旁边的室友好心提示:“谢柠啊,向江大校草公开表白的那个。”
李元超没有特别关注校园新闻,这件事他听宿舍里的人谈论过,听过就忘了,压根不知道传闻中的谢柠长什么样子。
“你好。”李元超后知后觉地问她,“你找我有什么事?”
谢柠两根手指比划了下行走的动作:“我们借一步说话?”
李元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跟着她到教学楼旁的小道上,这里是个风口,站了没几秒就冻得直打哆嗦。李元超脖子缩进衣领里:“你要跟我说什么啊?找我打听江淮宁?他那个闷罐子,这学期我俩统共就见过三次,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
虽然同在一个学校,毕竟专业不同,私下里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见面的机会不多。不像高中时期,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吃饭打球。
“这个忙你肯定能帮上。”谢柠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出相册里的那张合照给他看,“这个女生你认识吗?”
李元超看一眼就认出来了:“陆竽。”
谢柠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愣了许久:“江淮宁喜欢她?”
“嗯。”
“他们为什么没在一起?”
“据我所知,有个男生和陆竽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感情很深。”李元超说,“那个男生在高考结束那一晚向陆竽表白,她接受了,两人就在一起了。”
李元超那一晚错过了顾承表白的场景,是后来听班级群里的同学聊了几句,才知道江淮宁错失了一段感情。
谢柠呆若木鸡,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三角恋吗?江淮宁那样优秀的人,竟然会败给别的男生,她对陆竽越发好奇了。
李元超摊手:“我知道的就这些。”
谢柠抿唇,她发现,听到那个叫陆竽的女生跟别的男生在一起了,她并没有开心到哪里去。
江淮宁都知道她是别人的女朋友了,还留着和她的合照,藏在每天都能看见的钱夹里,不就证明他心里还有她,忘不了她吗?
一般人总以为少年人的感情不会有多深,可事实上,少年人的感情是最最纯粹的,喜欢就是喜欢,不掺杂任何成年人的现实因素。
江淮宁爱惨了那个女生吧?
李元超冻得受不了了,双手抄兜,书本夹在腋下,礼貌地问女生:“你还有事吗?”
谢柠摇头,她什么问题也没有了。
李元超走出一段路,想了想,又退回去给她一个忠告:“那女孩高二是他同桌,高三他俩住在一起,朝夕相对。照他现在的样子,估计三五年都没法走出来,你自己想想吧,得有个心理准备。”
谢柠僵在了原地,那女孩是江淮宁的同桌?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觉得她眼熟了。
她高二去小县城找江淮宁,在他班里见过陆竽一面,只不过她当时的注意力全部在江淮宁身上,没怎么关注他身边的人,只粗粗瞥了一眼,没留下太深刻的印象。
——
天冷以后,宿舍里的姑娘们就不爱出门活动了。每天除了去教室上课,其他时间都待在宿舍里,煲剧、追综艺、闲聊,连吃饭都不愿意去食堂。哪个人要是出趟门,其他人准让她带饭。
陆竽是个例外,她总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最近更夸张,她在考虑要不要接一个家教的兼职。是爵士舞社的一个学姐给她介绍的,薪资很丰厚,一小时两百,辅导一个初三学渣,要求一三五的晚上辅导一小时,周六日辅导四个小时。
陆竽不缺钱,陆国铭在浮生居赚的钱都够在市里买套房了,每个月按时打来的零花钱只多不少。节假日怕陆竽不够花,夏竹还会另外给她钱,让她别委屈自己。
“劝你别去了。”何施燕坐在床上,一边追剧一边织围巾,“入冬以后天黑得早,你一个女生外出不安全。”
陆竽刚从外面回来,外套还没脱,抱着书包坐在床边:“我还没答应,在考虑中,你这么说,那我不去了吧。”
她看着何施燕织的围巾,怔怔出神,突然被提醒了,江淮宁的生日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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