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区里,不怕被人看见,对她影响不好?”
虽然他亲眼看到是陆竽拽着人家的衣领,像个女王一样索吻,他肯定不能说自己女儿的不是,只能把错误归于江淮宁。
江淮宁约莫明白了下棋的用意。他既要时刻关注棋局的变化,还要头脑清晰地回答他的问题。一心二用,难免会出错,要么棋输得难看,要么回答问题不走心,容易被套出真话。
客厅里就四个人,只有夏竹是游离在状况外的,闻言,眼睛不知看谁好,睃了一圈,最后落在距离自己最近的陆竽身上。
“你和江淮宁在谈恋爱?”
江淮宁敏感地听出了区别,他在陆竽妈妈这里的称呼从亲切的“淮宁”变成了生硬的“江淮宁”。
江淮宁心下一沉。
到这一步,再想瞒着是不可能的,陆竽闭了闭眼,干脆坦白:“我和江淮宁是在谈恋爱。就是……在楼下亲个嘴,被我爸看到了。”
夏竹抽了口气,很快联想到别的:“那你们俩晚上是去约会了?”故意拿同学聚会当借口?
陆竽摇头:“没有。今晚确实有同学聚会,不信给你看我手机里的群消息。”
夏竹摆手拒绝查看她的手机,她对自己生的女儿还是有信心的。
江淮宁一边下棋一边解释,没再让陆竽替他开口:“我和竽竽是互相喜欢。高中时期我们一直以学习为主要任务,没想过其他。中间因为一些事没怎么联系,这次放假回家才重新联系上,确定对彼此的感情是认真的,所以决定在一起。事实上,我们喜欢上对方的时间要更早一些。”
因此断定,他们在一起不是一时冲动。
交往时间是三天,但不能这么算,他们的感情远比三天更为深厚绵长。曾经朝夕相对的日子里,那些喜欢只是被掩藏了,不能说明它不存在。
陆国铭眉梢动了动,让他接着说。
江淮宁也就接着说了:“我理解伯父伯母的心情,无论我现在向你们保证什么,一没资本,二没能力,说什么都没底气,是虚的。我能做到的,就是对陆竽好,保护她、疼爱她。她本就是在有爱的家庭里长大的,疼爱和呵护从小到大都不缺,但我给她的,只会比我自己想象的更多。”
我有的,都会给她,只多不少。
棋盘上,陆国铭下错了一步,江淮宁没有乘胜追击,假装没看到他的疏漏,棋子落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
夏竹听完,有些动容,她一向和气:“没那么严重,我和她爸也不是老迂腐,你们年轻人的事自己决定,不后悔就行。”
陆国铭赢了一局棋,没兴趣再下了,正色道:“别听你伯母的,陆竽是我女儿,哪能由着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从小懂事,哪个方面都没让家里人费过心,总是报喜不报忧,你将来就算是伤害了她,她也未必会跟我们讲。我说这些,不代表你伤害她不会付出代价,将来真有那么一天,就算跟你爸撕破脸,生意不做了,我也得给我女儿出头。”
“爸。”陆竽眼泪都出来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陆国铭瞅了瞅她,语气缓和:“你先忍得住你那眼泪再说。”
从小就爱哭鼻子,还在襁褓里的时候,饿了哭,尿了裤子哭,家里哪个人说话声音大了点儿她都能吓得大哭。
长大后,家里人就没对她说过重话。
陆国铭一番简单的话里包含了沉重如山的父爱,江淮宁说什么都显得苍白,只能用以后的行动来向他证明,他对陆竽是认真的。
“行了,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陆国铭说完话,又变回以前那个敦厚老实的爸爸,告诉江淮宁,“我也不是要为难你,有些事该交代清楚还是提前说给你听比较好,免得以后回想,我自己后悔。”
江淮宁本就比同龄人通透稳重,自然能明白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苦心:“我知道。”
陆竽送江淮宁离开,心情还没缓过来。
江淮宁倒像无事发生一般,笑着让她回去,别站在楼道里吹风。
“晚安,洗个澡早点睡,我就不给你发消息了。”他进了电梯。
这几天,他们晚上总是在微信上聊着聊着,时间就划过了零点。
陆竽回到屋里,夏竹还有话要问她:“你是读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吗?”
陆竽没否认,但还是要解释一句:“我们那个时候很纯洁的!没想过要早恋!”其实也想过,她没好意思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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