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纵马驰骋,经过昨夜的生死相助,而此刻两人面临强大敌人时追杀时,义之所在,生死无畏,两人不禁心有戚戚焉,
堪堪太阳将近正午,这红马承载两人重量,本非神峻千里马,经过这长途奔驰,速度已经缓了下来,苏琼羽心知如果不让稍作休息,喂些干草,这红马无论怎么催促也是跑不动了,
眼看前面有一个大集市,虽然明白强敌转瞬即至,但也无可奈何,只能暂作休息,进入集市后,找到一个酒家,张天阳进去点饭,
苏琼羽牵马去马厩给它喂些干草,张天阳刚刚坐定,报罢饭菜,
远远的听见又有几匹马驰骋而至,还未及躲避,那马已经来到店前,当头一人翻身下马,身后随从随即牵马而去,
张天阳还没来得及看清此人相貌,闪念之间,那人可好似会缩地成寸一般,已进入店中,
那人看到张天阳,眼前一亮,径直来到张天阳桌前,说道“小兄弟不介意共坐此桌吧,”,
张天阳只能说道“尊驾请便,”,抬眼看去,只见这中年男子,颜如冠玉,神华内敛,内息悠长,眼光朝彻明净,
这男子也正在打量张天阳,张天阳心道,此人必然是西夏高手李明诚了,没想到来的如此之快,
张天阳虽然身临险境,但是毕竟心渊如虚空,气定如春芽自生,神光泰然自若,身与万物混为一体,倒也没有惊惧慌乱,心中不断筹思看有什么脱身之法,
正好此刻苏琼羽喂马去了,但愿她能提前发觉,远远避开最好,
正思量间,那男子微笑说道“天地之大,龙蛇起伏,当真能人异士,无处不在,小兄弟如此年级,如此修为,当真令人赞叹,前途不可限量,登高峰而曲高和寡,高山流水,当世可堪与之言者无二三,伯牙子期,人生能得几相逢,你我当痛饮几杯,”,
说罢唤来酒保,抛出一锭银子,让美酒好菜尽管上来,那酒家见来客如此豪爽,当下也是喜上眉梢,美酒佳肴尽管端来,张天阳见此人慷慨豪迈,心中倒也不禁心生几分好感,那男子给两人各倒一碗美酒,向张天阳敬来,张天阳倒也不推辞,一饮而尽,又给两人再次满上,
笑道“兄台慷慨磊落,让人好生亲近,奈何楚河汉界,终归敌我相对,兄台一路追我至此,虽承蒙盛情款待,你我毕竟异道殊途,最后依然要生死相博,可叹!可惜!”,
那男子举起酒碗,两人再次一饮而尽,笑着说道“自古以来,天下本一统,而今虽大辽,赵宋,西夏,吐蕃,大理五雄并立,然而追本溯源,同宗共祖,况且天下大势,
自古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你我之辈,处当今之世,虽各为其主,各忠其国,相互厮杀,然千百年之后,天下再次一统之时,后之视今,何尝不尽皆是前辈先烈,天下一家,何分彼此,
只是你我生于当世,面临此境,一代人做一代事,国有其境,政有其别,不得不各尽其忠,然大义相同,人性无别,况后人视吾辈,更是一家之亲,你我虽此刻各忠于国,然万载归一又怎能因此刻之敌失彼此之敬重,”,
说罢大笑,再次满斟痛饮,张天阳听罢此人之言,深感此人胸襟豪迈宽广,心中甚是敬佩,当下与之共尽此杯,也是哈哈大笑,
那男人再次痛饮一碗后,将酒碗一摔,仰天大笑,对张天阳说道“我李明诚自十五岁离开师门,进入朝堂,为国南征北战二十载,大战数十,小战无算,虽斩杀中原高手数十,然而未对其中任何一人失去敬重之意,皆敬其为国尽忠的铮铮好汉,
我更知中原之地卧虎藏龙,终有一日会在此折戟沉沙,也做好了马革裹尸,为国捐躯的准备,如果今日我战死此地,也算死得其所,何所憾矣!埋骨无需故乡,人生何处不是青天,到时小兄弟随便给我找一处青山绿水之高地,面朝西北将我埋葬,此心足矣!”,说罢又是一声长笑,
原来李明诚知道陕甘六侠也算当世高手,自己与之六人同时相敌,就算将其全部斩杀也必受重伤,当下也摸不准自己追杀之人的底细,但想来也非泛泛之辈,何况中原之地,向来高手众多,无足为奇,
及至刚才相见,只见此人年纪虽轻,然而身心与天地万物相合无隙,呼吸宁静悠远浑于天地日月,端的是一代大高手风范,自己未必有胜算,当下也将生死置之度外,凝神相对,
张天阳见此人气度豪迈,境界广博,心中也是赞叹不已,及至李明诚摔碎酒碗,心知此人转瞬就要出手,自己立马命丧此地,心中不禁悠悠一声叹息,然而却迟迟不见李明诚动手,
原来李明诚心中将张天阳当做平生最大的强敌,一时摸不准底细,一着不慎,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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