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死亡：归宿

;   “考虑好了就告诉我一声，我会给你置办一个角斗场。”

    ……

    残留的最后一丝太阳已经落下，夜霜早已经布满了整个城市。

    凌枫始终维持着一个姿势，在思考着那个简单的问题。

    “要不……试一试？但为了保护全人类这个理由也太扯了一点吧？”

    凌枫自认为他没有这么大的自信，甚至于他人的生死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自身都管不好自然也没有了其他想法。

    “为了谁？”

    在这个世界上有谁需要自己去在乎？应该没有吧？

    既然如此选择一个最安全的脱离方式才是最稳妥的吧？

    凌枫思考了大半夜始终没有答案，想来想去也觉得安全的脱离才是最好的，至于梦魇？一个轮不到自己一个咸鱼来吧？

    但等到了冷静下来之后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果他什么也不做，那会轮到谁？无意义的伤亡又会扩大几倍？

    又或者今日他什么也不干，早晚有一天会被推到最前方，到时候谁又会为自己出声。

    “算了算了，这次就当做一个圣人吧，如果能在我这里毁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凌枫四肢稍微一用力锁链就应声破碎，而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到。

    “准备好了吗？这次的任务其实非常简单，甚至一个普通人都能轻松解决，而你更是如此。”小时站在了床头柜旁边，默然的看着被拉上的窗帘。

    “当然，这一

    次我决定潇洒一点，成为救世主什么的不是挺好的吗？之前我只在游戏中是救世主。”

    凌枫站在了小时的旁边，眼神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倒不如说是露出了原本的色彩和神态。

    “好，放心，这次我将一直在你身后，你随时可以找到我，直到我也消失在这个梦境当中。”

    凌枫的眼神变的凌厉，皮肤逐渐被覆盖上了一层血红之色，极度充血的状态使得凌枫可以极快的思考每一个问题。

    密闭的窗帘被一阵狂风吹落，外面的景象映入了凌枫的眼底，原本安静祥和的城市已经消失不见，掩盖在表面的面纱被逐一扯开。

    到处都是各种的爬行走兽，大大小小的覆盖了所有的地区，各种各样的梦灵全部都被召唤于此。

    而他的身后只有一个人。

    “这都是梦魇幻化而成的梦灵，并没有任何实质的攻击能力，这个梦魇也是残缺的状态，你大可以放开手，随意一点。”小时的声音从灵魂深处传来。

    凌枫伸出右手，赫然变成了一把紫红的小匕首，在空中慢慢的凝结。

    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没有被带到梦境中来，但沫影不一样他是独一无二的，幻化成右臂已然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猩红的月亮几乎占据了凌枫的所有视野，凌厉的寒风不断的吹打着无处可去的浪人。

    空气逐渐变得温暖、燥热、然后形成了蒸汽……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一场发泄、冲刷所有的战争，没有人会为你喝彩，你将成为无名的英雄。”小时近乎癫狂的说道，身为另一面人格的他已经压抑的太久了……

    凌枫向前踏了一步，整个身体子啊空中坠落，手中的沫影刀光剑影之间，振起一片的血雾和空白地带。

    “啊……啊！我不想死…我还想回去。”

    凌枫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看这些梦灵残破不堪的模样，每个人死亡之前的最后一道声音，带着凄惨与恐惧。

    夹杂在这里，凝聚起了漫天的声波，无尽的怨念与仇恨使得他们成为了此刻的自己。

    凌枫没有被这些声音所影响，尽管他们曾经是人类，尽管他们生前也许很善良，尽管他们也是被害者。

    但……

    那又怎样？死亡是他们最好的归宿，是一种最好的解脱。

    “散灵！落叶飘舞！”

    以凌枫为中心，一片片的枫叶环绕在这个地方，在飘忽之间形成了沫影的模样，一滴滴的红色液体从匕首的刀尖上滴落。

    一阵狂风将面前密密麻麻的梦灵形神俱灭，带着温柔之灵，消散的意志永远不会磨灭。

    此时的记忆会成为烙印，代入下一次的开始。

    “愿梦乡之灵能够永远追随与你们，此时的死亡是终结也是开始。”

    凌枫睁开了眼睛，一片的血红，不知道是血液还是其他，红色的眼泪从眼角滴落，大地被劈裂成了几块，最后的敌人站在天穹之上，仿佛在看蝼蚁一般戏谑的看着凌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