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俨既然晓得我同苏娇的关系,定然不会放过我,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来给你报信,好歹白白吃了你那么多的米饭,你也快走吧,我的探子说,他在战场上杀人都是不眨眼,而且当今圣上昏庸无度,太子前不久又死了,几个皇子整天忙着抢夺皇位,就算苏俨只要你的财产不要你的命,那你也得卷入皇位之争中,后果也不用我说了,就这样,我明天走。”
“明天走不了!”
秋原望着空碗,道“后天苏俨被我打发去临县进货,我差人给昌国送了一封信,信中有苏俨贴身的玉佩,我们那时候走!”
蔺衾吃惊的看着她,秋原哭笑不得,倘若不用昌国的人将他牵着住,又如何有机会逃走?她早已经晓得,整个县都被苏俨派来的人暗中守住了,昌国前些日子刚刚吃了败仗,肯定不敢大举来犯荣国,只能是暗中派刺客在苏俨去临县进货的山路上伏击,但这些年荣国被昌国欺负奇惨无比,倘若她通知他们荣国欲杀他们的主子,这些人定然是同仇敌忾,很快就会团结在一起,将击灭昌贼,这个时候,她才能趁乱逃走。
蔺衾很快就知晓了她的这样说的缘由,眼神晦暗不定,秋原觉得舌苔苦涩,道“是不是觉得我很狠心?”
蔺衾没有说话。
秋原也没有说话,自己一手养大的,到头来,却要算计得她家不成家,她其实也没期望他能回报什么,就这么养着他也挺好,直到知晓他暗地里将她许多产业渐渐的挪动了,挪动去哪里了她没去查,但是心却是凉的,原来他从来就没有将这个家放在心底,她已经尽力了,还是不能将他留在身边,只希望他能有一丝良知,这件事过后,他不要在来找她们,她不想苏虎和秋成,苏柳儿,折在他的宏图伟业里。
她就想赚一个点钱,过过小日子。
回去的时候天空竟然下起了大雨,秋原没有带伞,街道上的行人匆匆,她倒是淡然得很,半路上遇见苏俨,他举着一把油纸伞在那里等她,脚边的衣服已经湿透了,青石板上雨水滴滴答答,头发只用了一根丑了吧唧的簪子挽住,她走过去,苏俨从怀里掏出个手绢,秋原眼尖,是当初在吴氏奶奶那里捡的那块帕子,看起来与多年前无异,大约从来没拿出来使用过,她突然觉得很心酸,苏俨拿着帕子擦了擦她脸蛋上的雨水,衣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截淡粉色的肉疤,秋原的眼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她很清楚他一身的伤疤是哪里来的,但是不要去问,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即便你将好吃的东西放在他面前,即便是将软铺布置得好好的,他还是要回森林,还要厮杀猎物,争夺领地,骨子里的狼性是改不了的,无论他装得多么像一头白羊。
秋原不会同情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走吧!”
秋原道
他照例是没说话,举着伞同她静静的走在大街上,回去的时候,他从发梢到脚趾头,没有一个地方是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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