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府并不算多气派,只能用规整来形容。
下了雷云兽的白倾月和赵清池并未东张西望,跟着引路人,一路顺着大门往前厅而去。
腿还未迈进去,就和坐在正座上的男人视线对了个正着。
赵清池跟在白倾月的旁边,望向主座上的人,神色一眯,往前走了半步,和白倾月并肩。
“先生竟如此年轻。”太守起身。
“见过太守。”由于不能暴露身份,白倾月微微颔首,已经算是对这个太守最高的敬意了。
太守倒也是没在意,将人引向贵客座位,命人倒茶。
太守年方三十有余,气宇轩昂,眉目之间多是霸气,举手投足之间更多的是自信。
白倾月有种错觉,总觉得这人做太守实在是太屈才了,有种大材小用之感。
“不知太守需要我做什么?”白倾月微微一笑,既然是来了,肯定有人生病了,亦或者他打了别的主意。
这太守看着白倾月,四目相对之时,伸出自己的手“修炼之人总会伤筋动骨,我也同样,就劳烦先生医治了。”
白倾月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之上,没多久便微微惊讶。
为何如此多的内伤?这边城太守是徐州边城不假,但并不临近妖兽圈的边城啊,平日里也不需要上太多的战场。
“可能需要太守配合。”白倾月对这人心存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
太守点头“都可。”
正当白倾月要提出脱上衣的时候,一边的赵清池开口道“阿月,天色太晚,若是需要很长时间得话,不如明日一早再医治也不迟。”
这还是头一次赵清池对自己做的事有所干涉,白倾月微愣后回神“我已知你病症,明日一早我再为太守诊治。”
太守突然抬起头望向赵清池“总觉得这位小姐有些熟悉。”
赵清池坦然对视“可能太守记错了。”
太守倒也是没继续纠缠,笑了笑道“给先生二人备房设宴。”
白倾月跟着太守府里的人往内院走,刚进了屋赵清池便道“王后,这人惹不得。”
白倾月心中一惊“为何?”
“他乃徐州名将宋平之,此人专研金灵力,走的是以硬碰硬之道,同境界的十人难敌,不知为何竟然被贬为徐州守城的太守了。”赵清池皱眉,她还真和宋平之交过手,若是仅用武力她确实打不过。
“我们先稳着,万一暴露身份再说,但既然他是名将,应该对徐州比一般的官员更了解吧?”白倾月问。
赵清池点头“他辉煌时,一直是陌王的心腹,若真的说谁知道徐州鼎在哪,非他莫属,只是突来边城总觉得有蹊跷。”
白倾月抓住她的胳膊道“你是担心他来边城是为了讨伐云州?”
赵清池点头“原本帝都就想借着丢鼎之事除掉我们楚王霸占云州,我不信陌王不会参与其中。”
白倾月沉思,你在算计别人,别人也肯定会算计你,这是人之常情。
“他这病不能给他治好。”白倾月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