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语吗?”
“这个……”凌风被问住了,“惭愧,在下还没学会这门语言,以后请小五哥多多指教。”
“你竟然不会说鸟语,连只鸟都不如,咯咯咯……”小五哥像只老母鸡一样笑得直打鸣,仿佛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笑的人和事了,“我笑饱了,诸位慢用。”
这只鹦鹉说完,把尖嘴埋在左翅膀里刮了一下,然后又在右翅膀的羽毛里,刮了一下,突然蓬地一下,从桌子上飞走了。
由于飞得过快,过急,愣是扑起了一身的碎毛,落到了整桌饭菜上。
好不容易整出来的一桌饭菜,就这样被毁了。黑猩猩呲牙怒吼一声,抓起一团饭,像打雪仗似的握成了实球,猛地朝飞在空中的鹦鹉打了上去。
凌风没想到这只黑猩猩,竟然会因为看不惯这只鹦鹉“不讲卫生”,而生气,更没想到它还会朝鹦鹉发动攻击,以表示不满。更加想不到的是,它竟然用饭团把这只可恶的鹦鹉,给打下来了。
看来这只黑猩猩,手法蛮准的!
小五哥给饭团击中,从空中栽倒下来,一身漂亮的羽毛都沾满了饭粒,它愣是怎么扑腾、晾翅,都无法整理干净。
“都说吃饱了,还扔一团饭来,想撑死哥吗?”小五哥吐槽一句,然后跳起身子,突然扑腾一下,打横飞起,像梭子一样穿进了旁边一溪流里。再一钻出水面时,就把身上的饭粒给洗刷干净了。
“好吧,我也饱了!”看着落了碎毛碎绒的饭菜,凌风表示吃不下了。
即便没有小五哥的碎毛碎绒,凌风对一只黑猩猩做出来的饭菜,表示提不起胃口。想想黑猩猩浑身的毛发,它每天洗澡吗?还有它呲牙咧嘴的样子,就有点恶心。以及它什么都抓的大手,它洗过手没的?
嗷嗷!
黑猩猩看凌风放下筷子,愣是把一盘子菜推到了他面前,并呲牙咧嘴,一脸笑容。
“大老黑说不要浪费,叫你含泪也要吃完。”老者筷子伸动,不停地夹菜吃,丝毫不受小五哥绒毛落菜的影响,吃得津津有味。
“这——你也懂?”凌风惊疑地看着老者,心想:我信你个鬼,它就全程嗷嗷两声,还能表达出这么丰富的内涵?我看是你这老家伙的意思吧!
大老黑见凌风不吃,只好把推到他面前的那盘菜,全倒进了它的大竹碗里,然后一口仰吞了。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又大又厚的嘴巴,并发出满足的声音。
“想到迫在眉睫的比赛,晚辈就吃不下饭。”凌风故意哎声叹气起来。
昨天听老者说,摔入这崖谷里,只能困一辈子。这老者被困在这里应该很长时间了,瞧他在这谷底建起竹院竹房,还养了宠物和驯养了“仆人”,少说也呆了十年以上了吧?凌风不信真不能出去,老者困了这么久,早就对这谷底了如指掌了,所以故意试探了起来。
听到比赛二字,老者明显眉头一皱,心想我凌家比赛什么?跟谁比赛?
“凌少爷,是什么比赛让你这么上心?”老者问道。
“要是正儿八经的比赛,我倒省心。”凌风摆了个愁云满布的脸,道,“却是一场设计好的局,冲我凌家天灵峰而来。”
老者一听,放下筷子:“冲着天灵峰来?还是设的局?你小子快说,咋回事?”
凌风没想到这个老前辈,会如此上心,以为自己的试探开始奏效了,当即道:“江家掌主江大海,为谋我凌家天灵峰,撺掇了柳家、陆家、火家,举办了一个擂台赛,让各家世子参赛打擂台,然后按照比赛结果的名次,重新分配擎天五指山的五座神峰。”
“胡闹,荒唐!”老者一听,胡须、眉毛都竖了起来,骂道,“五大家族,都在各自山峰里开山立业,扎根了近百年,难不成真按比赛名次,分配五峰,然后举家带口挪峰?”
“所以说,这是不可能的。”凌风愤慨地道,“他们就是想夺我凌家天灵峰,一旦打输了比赛,他们就会把我们凌家赶出,然后霸占天灵峰。他们欺我祖父不在,欺我父亲走得早,所以才敢这样设局。”
老者一听,拍着竹桌子站了起来。
黑猩猩正在收拾桌上,第一次见到老者如此大动肝火,不禁被唬住了。
老者冲它挥挥手,示意别管他,你继续忙你的,然后骂道:“江家如此可恨吗?真是欠收拾了!你小子可有把握,打赢这场擂台赛?”
凌手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就算有把握,可你不说了,这崖谷出不去啊!何况还没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