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对柴火帮的‘立案’他绝不是兴致忽来,而是处心积虑。柴火帮不检点啊,肯定早就被先生记录于小本本里了。”
吕世杰忽然心情大好,走前还指着范大道:“把饭团吃了,你要是敢扔,定上那书生的小本本,到时本县可不保你。”
“昏官啊!”
范大一阵郁闷,这黑漆漆的饭团怎么吃嘛。
这出兵在即的关口,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最后一顿,他不请去翠云楼吃顿花酒,却只请吃半个发黑的饭团……
时值雨水渐多的时节,热倒是也不热,但给一行九人十八骑“特遣队”造成了极大困苦。
四处塌方而埋了官道的泥石流不是重点,但那混在泥土和雨水里的旱蚂蟥和各种不明觉厉的虫子,也在进行了垂死的挣扎,叮得人无奈。
好在赵平安担心的“因虫子叮咬的感染”始终没有发生。
得益于老廖丰富的“道路经验”,一路上他总用各种草药给赵平安和吕世杰擦拭叮咬伤口。赵平安和吕世杰处于基本抗得住的境地。
人是能适应环境的超高级动物,恶劣的条件下两书生没病溃,相反有渐入佳境的节奏,也反向给予了老廖和范家兄弟在内的校警队极大信心。
最让吕世杰受不了的是,上路初期,他是通过鄙视赵平安的马术而获得优越感的。
但连续高强度赶路十多日、正式进入广南西路地界的现在,已适应了环境的赵平安出现了逆转,别提吕世杰,即使是老廖的马术,只要赵平安先走一步,马的级数又没有太大差别的情况下,就再也追不上赵平安了。
“为啥?”
吕世杰这么问其原因。
范二回答:“县尊有所不知,先生可通鬼神,此必是他请鬼界甲马附体,获得了常人没有的神秘加成。”
“那为啥起初他和弱智没区别?”吕世杰很纠结于此。
“想必……那时鬼界甲马请假,没在侯班。”
别说吕世杰了,听到范二的这答案,就连老廖也想一脚将其踢死。
但除此之外也真的没什么合理解释。的的确确赵平安就从一个不会骑马的人,过度到现在的一骑绝尘。
即使换上这群马里最差的那匹,他仍旧是最快的一骑,谁都追不上。
尽管被问了多次,但赵平安从来也没解释过这一现象。
考虑到留点神秘感挺好,现在已正式进入了生死未卜的战区,这样的神秘感,会给予这个特遣队不少信心。
“有信心就好,人很多时候是因为信心而活的。”
喃喃自语间,一马当先的赵平安逐步降低了速度,最终停住了。
喻——
后方诸人纷纷勒住了马,顺着赵平安的目光,一起看着远方低洼处的一个寨子。
“这是什么地界?”赵平安问。
老廖道:“回先生,该是安化一代。”
“做好我之前吩咐的应急预案准备,提高警惕,过去瞧瞧。”
赵平安吩咐后又开始上路。
这俨然是赵先生在发号施令了。但无奈的是,吕世杰虽是真正的掌舵者,上路以来在关键问题上,一次都没否定过赵平安,全以这狗头军师的策略执行。
“从这远方的高处看起来,这寨子总有些诡异感,会不会有诈?”
范二对此有些担心。
赵平安微微摇头,一句话没说的策马走在前面。
其他人也就没再问。
其实赵平安从也不是神仙,只能说在定好了大方向后,保持谨慎去试错而已。
事实证明能否做成一件事,和会不会猜测没关系,猜中一两次只是运气,但运气不会永远好。
关键在于“措施”。
也就是说在通往大目标的道路上,遇到意外,遇到突发,怎么对应?
有否考虑过会出这事,出的时候又怎么办?
如果都提前想过了,那按表操课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