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即使没人理会,狄青仍旧固执的抱拳:“明府,广南问题真的不能再拖……”
高若呐气的险些翻肚皮,谁都不想他说话时他偏要说,甚至还要耍点小聪明让皇帝来帮着一起说,却都说不在重点上,听得人心烦。
思考着,高若呐还是没回应,连看也不看狄青。
狄青又一次道:“高相,广南需要尽快调大军……”
“闭嘴!”
高若呐再也忍不住,起身怒斥:
“难道老夫不知道你狄青能战?”
“难道老夫不知广南问题不能再拖?”
“但这是个简单的军事问题吗?要不是你狄青人缘差到如此境地,几乎是个文人就在戳你脊梁骨,我老高何苦这么得罪皇帝、压着你不许出阵?”
“正因你若不改态度,不改善人缘,去了也没人听你的,相反全部拖你后腿,而搞乱了大局!”
“但凡你狄青愿意审视自身一次,改善点人员关系,把脸上刺印洗去。至少让一部分人看到你在改变,至少让一部分人愿意看在老夫面子上听你的,本相何苦调遣武冈军南安军死守端州?”
“狄青啊,老夫也难啊,你人缘如此差劲,若非调遣西军,其余很难听你指挥。而调遣西军,则我西北国门生变时怎么应对?老夫奉皇命掌西府、执白虎旗,真能不考虑西门国门之防务吗?”
“你怎么就不明白,皆因你如此不合时宜,当反你成为了一种政治潮流时,本相这才不敢让你去指挥广东战局的。”
“哪怕就一次!狄青你若愿少些矫情,放低姿态,给老夫一个启用你的借口,我两广儿郎,至于被那些庸才指挥战死那么多?”
听到这里,枢密院的官员们面面相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
高枢密这看似无理骂人,其实是避重就轻,这已经有点醒狄青并启用狄青的迹象?
狄青抱拳道:“明府明鉴,下官和那些军系不熟,您刚刚的言辞之意,竟像是武冈军和南安军战败是我的问题,但事实上,我连他们指挥是谁都不清楚,完全不认识他们……”
“闭嘴!闭嘴!闭嘴!”
高若呐气的连拍三次桌子,起身背着手,走来走去。
少顷,高若呐一字一顿的道:“狄青,各人于此一时局中的是非功过,咱们将来再论。哪怕就这一次,你虚心认个错,接受本相以及同僚们的批评,洗去脸上之刺印,则本相保举你立即带捧日军起兵,前往广东力挽狂澜,撑起那残破不堪的半壁江山,如此亦可保你狄家名垂青史,如何?”
狄青抱拳道:“明府,那广南之败和我脸上刺印没关系,皆因士气不足,指挥适当。”
“……”
其实高若呐很久都没和这人说话了,难得说一次,但最终还是谈不拢,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就此再也不和说。
其余官僚们又一次神色古怪了起来,汗,狄青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待在军中没问题,但坐在庙堂就实在格格不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