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燕尾剪柳。匆匆,又是一年过。
楚家如今的府邸,已是扩成了原本的二倍。因着喜事连连,楚家府邸,一直是红绸相结,红灯高挂。就是大红的地毯,也是铺了换,换了铺,未曾断过。
大早的,楚华骄,楚九凤还有楚玉盈,三人已到了议事厅迎福堂中,楚府里一应的一、二、三等管事,都聚在了迎福堂门口,只等着主母也到后,就开始汇禀近日里的事。
楚家如今的主母,姓塔,名月儿。就是楚智清迎娶的那位塔克族族长的嫡孙女。
塔月儿年纪很轻,仅十六岁,一双眼睛很漂亮,但总体的相貌,若是跟楚智清所有的和有过的姨娘们比较,则是比不上的。塔月儿也不会大留的语言,只身边的陪嫁丫鬟吉古和吉玛,能说上一二句大留语言,平时候在旁边译话。
但塔月儿的到来,却受到了楚家如今最大的掌权人楚谨业的看重。首先,不许楚智清再有姨娘,其次,将楚家的中馈,全数的交到了塔月儿的手里,让她,做楚家的当家主母。只不过,鉴于塔月儿刚开始掌管这些,楚家如今家大业大,一个人要管理也难,楚谨业又怕累了这个儿媳妇,所以他又让三个孙女儿协助她们的继母。
具体的分责,楚谨业将楚家内宅分成四院,东院交给楚华骄管理,西院是楚九凤管理,南院则给的楚玉盈。剩下的北院,则是让塔月儿为主。三人协助,就似中馈的事一样。而外面的庄子、田头、铺子。楚谨业也是一分为四,分拨给四人。塔月儿那边,依旧是要三人协助。
“母亲昨天说不舒服,这个时辰了人也没过来,会不会!”楚玉盈一直是一副担忧的模样,她看看时漏,搁下手里的白瓷蓝花茶盏,看看对面的楚华骄和楚九凤“母亲免了我们早晚请安。大早的也不知道如何了,长姐。二姐,不然,我们过去看看母亲吧!”
楚九凤边用杯盖子拨着浮茶,边鄙视的扫了眼楚玉盈,母亲母亲,到是叫的顺溜好听。在楚九凤心里,她的母亲永远只有一人,那就是赫连云。至于什么塔月儿。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罢了。就连祖父都私下里找了她楚九凤点拨过了。塔月儿是摆设,真正的中馈,不是塔月儿挑的起来的。
楚华骄也是温吞吞的喝了口茶。没有急着接过楚玉盈的话茬。而等她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外面,塔月儿身边的大丫鬟吉古急匆匆的从外进来。
“奴婢见过三位小姐!”吉古进到堂里,对楚华骄三人行了标准的大留礼,并用生硬的大留语道。
“吉古,怎得是你一个人,母亲她是不是不舒服!”楚玉盈紧张的站起来,脸到焦急色,抢先开口问道,紧接着又说“我就说这般时辰母亲不过来,定是有不妥,我们等着,不若过去看看!”
这后面的话,却似在指责楚华骄和楚九凤对塔月儿的无心无意。
吉古极快的看了眼楚玉盈后就垂了头,在楚玉盈的话一落,她就接了口,吉古道“夫人想睡,无力,吃了,出来,闻到花香,吐了,又回了!找巫女医了!奴婢就迟了。”
吉古的话,大都是二字或者四字的蹦达,但意思,还是表达的很明白的,谁都听明白,是塔月儿嗜睡,又浑身的乏力,好不容易起了,吃了早饭要过来,可才走到半路,却是闻了阵花香后,就犯恶心,吐了。大概是弄脏了衣服,就又回去,并让人去请了女医郎。
恶心,呕吐,嗜睡,莫不是,塔月儿,怀孕了!楚华骄内心惊诧的猜着。
楚华骄是怀过孩子的,所以她一想就想到这个,但楚九凤和楚玉盈却不更知这些事,所以神色上,并没有什么“惊”意。
“那这边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改天在报,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吧!”楚华骄边站起来边道,她也心里排斥叫塔月儿为母亲,所以能在言语上避免去的时候,尽量的避免去,这一点,她跟楚九凤是一样的。
楚九凤看了看那些管事,说了句“都散了,各做好手头的事去,改天再报!”然后则是站起身来。楚玉盈依旧表现的很积极,看着吉古在那追问“母亲可是着凉了,听母亲说,西面的天气是极暖的,昼夜的温差变化也不大,不似我们这边,白日里热一些,早晚却凉着!”
吉古耐性的用生硬的大留话应对着“奴婢不知,女医看了,能知道!”
楚玉盈就又去挽楚九凤的胳膊,被楚九凤很不给情面的给拂开了去。楚玉盈也不脸红,反而更是巴上去“二姐姐好好的怎么就恼我了。怪不得祖父总说我们三姐妹里,二姐的性子冷的,若是长姐,定是不会这样!”说着话,就又上前来挽楚华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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