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有人催动着他,没有压力的话,他便是一天到晚睡在床上不起来,也是极有可能的!”
“他这性子,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老族长一脸无奈的说道。
对于黄廷晖的性子,老族长或许是最为了解的人之一。
吴菲莲比老族长的多些,但小丫头纯纯的一个恋爱脑,在她的眼里,自家夫君什么样的都是极好的。
故而对黄廷晖的一些习惯,她清楚的知道,但从来没有让黄廷晖改变什么的。
小丫头儿乐于接受黄廷晖的一切。
至于二柱叔,他对黄廷晖的了解或许都不如人老成精的老族长了。
听着老族长的抱怨声,李白崇也是摇了摇头。
众人等了一阵子,时间也不久,黄廷晖抱着卢乔思便从屋内往外走来。
也知道众人就等在屋外,黄廷晖自然也不会让众人等自己太久,故而收拾好之后,他便往外走了出来。
“先生、老族长、二柱叔,大胆叔!”
“让你们久等了!”黄廷晖对众人说道。
“倒也没等多久,晖哥儿可是收拾完了?”二柱叔看着黄廷晖问道。
“已经收拾完了,这便可以去山上祭奠他们了!”黄廷晖回答道。
“那便好!”
“我们动身吧!”李白崇对众人说道。
由于李白崇举人出身,又是老族长的表哥。
自从海匪之祸后,李白崇便一直在黄家村养伤。
虽说黄廷晖以“牛肚救人”之法,将李白崇从鬼门关中拉了回来。
但李白崇终究是岁数大了一些,身子骨儿没那么容易恢复过来。
每走出一步,李白崇都要咳嗽几声。
这咳嗽声听的一边的宁小姐与黄廷晖二人格外的心疼。
“先生!”抱着卢乔思的黄廷晖向前走了几步,他搀住了李白崇。
“廷晖!”
“我无事!”李白崇笑着对黄廷晖说道。
“以前我认为你是个急性子,这次发现你倒是变了许多许多。”
“就拿院试来说,老师却没想到你能沉下心来,认真做学问,没有去参加这次院试!”李白崇边走,边与黄廷晖说道。
“县试廷晖能取案首,实乃侥幸!”
“府试取十七名,或许才是廷晖的真实水平!”
“若是不沉下心来认真读书的话,廷晖也没有太大把握能够在科举一途上,独占鳌头!”
“若是在海匪之祸发生之前,廷晖的心思是尽力便好,科举能走多远,便走多远!”
“但此一时彼一时,廷晖也明白了许多!”
黄廷晖的这句话并没有说的太明白,但言外之意李白崇却听的极为清楚。
以前的黄廷晖是条咸鱼,科举不过是提高地位、让自己、自己在乎的人过的更好一些。
但现在黄廷晖的想法变了一些。
他的志向也是更为远大了。
或许是卢道明之死,或许是卢家夫妇二人的悲剧。
让自己这个天赋异禀的弟子的心性,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不过想想也是,未逢劫难之前,又有谁能真正痛彻心扉的懂一些道理呢?
世事变化无常,只有踏得更高一些。
才能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