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锋利的匕首,从阮清颜蓝白条纹的病服袖口里飞出,鲜血瞬间溅射开来。
连月影都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唔!唔唔!”沈可凝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但她却也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嗓子像是被封住,不,是身体里少了一样东西……
她已经再也没有任何说话的能力!
阮清颜轻弯了下唇,她仰起脸蛋望着身侧的男人,唤着他,“景枭……”
“你看,我也很脏。”她巧笑倩兮。
眼眸里闪烁的光愈发明亮兴奋了,“可是你说……你会不要我吗?”
傅景枭当然怎么可能舍得不要她。
他眼眸深邃了几分,更加握紧了身侧女孩的手,“颜颜永远是我的颜颜。”
不会不要,下辈子都不可能不要。
傅景枭侧首望向月影,嗓音沉冷,“不要再让我见到她,处理干净。”
“是。”月影毕恭毕敬地躬身应声。
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彼此执手,阮清颜的肩上,披了傅景枭脱下来的黑色西装外套,两人浅笑吟吟地远离这片狼藉……
“怎么不穿件外套就从医院里跑出来?”
“跑得急,忘了。”阮清颜弯唇。
江渡求是有追出来送外套的,她只看了一眼,是男士西装外套,于是便礼貌回绝。
“我不冷,谢谢江医生。”
她怎么能穿着别的男人的衣服来见他,枭枭宝贝肯定会不高兴的啊。
……
景颜别墅。
阮清颜不想回医院输液,便缠着傅景枭将她领回了家,傅景枭给苏南野打了电话,得知颜颜没乱跑他便也放了心……
苏天麟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心里有数。
不管黎落再怎么问,他都没有细说,只是派了家庭医生将药给女儿送了回去,傅景枭还是将她摁在卧室里输完了液。
“景枭……”阮清颜翻了个身。
她输液输得出了些汗,浑身上下都是些苦涩的药味,让她嫌弃地拎起病服嗅了嗅,唇瓣轻撅向男人撒娇道,“我想洗澡。”
闻言,傅景枭的眸光滞了一瞬。
阮清颜勾住男人的手指,“身上都是汗和药味我好难受,想洗澡嘛……”
而且刚刚才从那么肮脏的地方回来。
虽然两个人身上都没沾血,但总归是沾了些血腥味,让她想要泡进浴缸里去。
“受伤不能洗澡。”傅景枭嗓音微沉。
他望着女孩胳膊上那几处擦伤,眉梢轻轻地蹙了下,“听话,过几天好不好?”
“不好。”阮清颜干脆利落地拒绝。
她躺在床上微抬脸蛋,“医生说了我可以洗澡,只要小心点别碰到伤口就好了。”
傅景枭眸色微深,有些犹豫。
洗澡肯定会不小心碰到伤口的,万一沾水感染化脓,肯定会变得更严重……
“你帮我洗好不好?”阮清颜眨眼。
她的眼睛里闪着璀璨明艳的光,“你帮我洗肯定就不会碰到伤口了。”
闻言,傅景枭的小腹倏然紧了下。
即便还没有帮他洗澡,女孩曼妙的身躯和雪白的肌肤,却已经随着她的这番话,狠狠地撞入了他的脑海里……
“阮清颜。”男人狭长的眼眸微眯。
他声线有些发紧,“让我帮你洗澡……你故意搞我借机报复是不是?”
明知道这种时候他不会舍得碰她。
阮清颜的眼睛笑弯成了月牙,她并没有否认,眼眸里潋滟狡黠的笑意,“那……枭枭宝贝到底要不要帮我洗嘛?”
“真的好难受。”她唇瓣轻撅。
鸦羽似的睫毛轻轻扑闪着,眼眸那般清澈明亮,再加上那为了撒娇而可以软下来的央求声线,最是让男人顶不住了……
傅景枭眸色微深,伸手轻轻地捏了下她的脸蛋,“阮清颜,我上辈子欠你的。”
女孩巧笑嫣然地望着男人。
傅景枭去让佣人给阮清颜备了水,兰蒂学院的校服是短裙,她的腿上也有几处较为轻微的擦伤,肯定是不能泡浴缸。
浴室便只能备好热水帮她擦擦身子。
女佣备好水和沐浴香精便退下,傅景枭向阮清颜伸出一只手,“起来。”
阮清颜从被窝里拿出一只手搭上。
但傅景枭当然不可能就这样把她拽起来,还是顾着她身上的伤,动作很是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将她领进了浴室里面。
“能不能自己脱?”
“啊……手腕好疼没办法用力……”
阮清颜抬起眼眸,一脸无辜地望着男人,还似乎有些歉疚地轻咬着唇瓣。
刚刚丢匕首时力道可一点不含糊。
衣服总不该有匕首重。
但傅景枭却没戳破她这点小伎俩,他伸手将阮清颜揽进怀里,“要我脱?”
“医生说过这几天让我尽量别用手,可能只能麻烦老公帮我了耶……”
阮清颜的眼睛是那样的清澈而干净。
傅景枭敛眸低笑了声,他低首轻蹭着女孩的鼻尖,“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一条命吗?”
这个小妖精……撩起人来可真要命。
“欠了。”阮清颜巧笑嫣然地望着他,忽而伸出手腕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搂住了傅景枭的脖颈,踮起脚尖贴在他的耳畔……
她红唇轻启,“你欠我一个孩子。”
上辈子他们没能走到一起,更没来得及孕育一条小生命就结束了。
闻言,傅景枭体内瞬间腾起一阵燥热。
他炙热的大掌紧贴着她的腰,咬牙切齿地道,“阮清颜……你别勾我。”
男人的胸膛隐约有些起伏之势。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尾音里有些气声,仔细听便能听出气息间还有些低喘。
“我没有啊。”阮清颜单纯地看着他。
她伸手揪了下傅景枭的衣角,“老公,快点帮我脱衣服洗澡啦,水要凉了。”
他真恨不得把她摁在浴缸里狠狠地……
傅景枭阖了阖眼眸,深深地吸了一口浊气掩住欲望,拿出自己最大的自制力隐忍住,然后认命地解开了她的病服纽扣。
浴室里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
傅景枭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身子,生怕碰到她的伤口,但阮清颜却很不安分。
“老公……那里也要洗。”
“阮清颜!”傅景枭额角突突地跳。
女孩轻撅红唇无辜地看着他,“我只是非常单纯地提出一个诉求……唔!”
结果她的唇瓣下一秒便被男人覆住。
傅景枭将她搂入怀里,胸膛紧紧地贴住她,“阮清颜,你以为我真不敢碰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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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姐:枭枭宝贝是我明目张胆的偏爱和例外。
枭爷:颜颜宝贝是我唯一的救赎。
月月:救哪儿?
枭爷: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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