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晚风涔凉入骨。
凄清的走廊上,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将傅景枭的身影衬得格外孤独落寞……
与此同时的卧室内。
白色的雾气从浴室中氤氲出来,流水声渐停,阮清颜裹了件浴袍,沾着水滴的玉足踏出浴室的门,本准备回床上休息……
但却突然想起被她赶走的傅景枭。
阮清颜眸光微闪了下,她转眸望了眼卧室门的方向,红唇轻抿。
这笨蛋该不会真的去客厅睡吧?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画面,傅景枭可怜地蜷缩在沙发上,狭窄的沙发放不开他的长手长脚,整个姿势都略显狼狈。
他甚至没有被子,穿着略微褶皱的白色衬衣,吹着秋季夜晚的凉风……
就像被遗弃在街边的小流浪狗。
阮清颜不禁觉得有点不安,毕竟本来就没想真的罚他睡沙发,只是小小地惩治一下这个今晚喝了香飘飘奶茶的男人。
于是,她决定去楼下客厅看一眼。
阮清颜踩上了拖鞋,向外走去,伸手便推开了卧室的门——
可正当她准备往楼梯口走时!
却倏然觉得浴袍的领口一松,似乎有什么东西扯住了她的衣角,让浴袍顺着自己光滑的肩猝不及防地滑落下来。
“啊——”阮清颜美眸微睁。
她下意识尖叫出声,立刻伸手扯住自己的浴袍,旋即便准备教训这个色狼。
迅速摆出了格斗的战斗姿势。
可就在一个横扫即将踢出去时——
低眸却看到一大坨黑影,傅景枭抱着枕头蹲在地上,仰起脸蛋看着她。
他的指尖正捏着阮清颜的浴袍衣角,正是那差点将她衣服扯掉的罪魁祸首,男人乖巧地抬起头,“颜颜……”
颜颜无语:“……”
她立刻将没扫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轻蹙眉梢低眸望着男人。
打量着他这般蹲在门口的姿势,有些神情复杂,“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她还以为深夜有什么色狼潜入。
毕竟刚推开门就差点被扯掉了浴袍,又想着傅景枭应该在客厅,她第一意识并未想到这家伙竟蹲在门口没有走……
“等你。”傅景枭仍旧蹲在那里。
昔日的高冷霸总,一袭黑色的笔挺西装,缩在那里却像是小狗勾似的。
仿佛正摇着尾巴等待他的主人。
傅景枭的长睫轻轻颤了下,还抱紧了怀里的枕头,“颜颜,这里好冷哦……”
伴随着小奶音显得更加委屈了。
他单手抱着枕头,另外一只手揪着阮清颜的衣角,男人长手长脚的,这样蹲在地上的姿势显得有几分局促,可莫名的……
软萌。
让人想薅一薅他的毛,把他给吸秃。
“你先起来。”阮清颜神情里有些无奈。
她还伸手拽着浴袍,将它拎到肩膀的位置,尽可能掩住领口那大片的风光。
傅景枭不肯松手,“我不要。”
他的脸颊微微地鼓了下,反而将她的衣角捏得更紧,“我不要去客厅睡。”
他得抱着老婆睡,绝不屈服。
男人——可以为达目的适当服软认怂,但是绝不能失去老婆。
阮清颜低眸睨了他一眼,“刚才,是谁大言不惭要赶我去客厅睡的?”
“不知道。”傅景枭木着脸,“不是我。”
这种玩翻车的事情绝对不能承认。
他甚至还一本正经地睁着眼说瞎话,“你可能听错了,反正我没说。”
阮清颜:“……”呵呵送给您。
她微笑地看着傅景枭,干脆掩着领口蹲下身来,“现在知道错了?”
傅景枭木着脸表示服软很丢人。
但想到要被老婆丢去客厅,他抬眸与她对视着,继续服软,“……知道了。”
以后再也不敢喝香飘飘了。
“傅能能,嗯?”阮清颜巧笑嫣然。
虽然笑容看起来很是灿烂,但傅景枭对她可谓再了解不过,几乎瞬间就从她的口吻里品味出了浓浓的威胁意味……
傅景枭乖到不行,“不敢了。”
以后这种事他藏在心里偷偷地刚,再有下次恐怕连沙发都莫得睡了。
阮清颜几乎被他给气笑了,“傅景枭,你最多只有三岁。”
傅三岁没说话,乖软且怂。
“行了,快点起来吧。”她拉着他。
堂堂傅氏继承人蹲在她的卧室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家暴呢。
“那我睡哪儿?”傅景枭并未轻易起身。
既然都已经开始装可怜了,他必要保证达成目的,在老婆没松口让他回屋之前,绝对不能轻易地飘起来以免作死。
阮清颜微抬了下脸,“回屋睡。”
闻言,傅景枭几乎瞬间就站起身来,眉眼间的可怜和委屈消失殆尽。
阮清颜:“……”
她早就该料到会是这样。
傅景枭身姿笔挺,单手抱着枕头,明明仍然是一个抱着枕头的姿势……
但现在看起来却孤傲沉稳很多。
“谢谢老婆大人。”他轻勾了下唇瓣。
狭长的丹凤眸里闪过笑意,像是狐狸重新露出了尾巴,狡猾且心机深沉。
哪里有半分刚刚的小奶狗模样。
阮清颜:“……”
还未等她说些什么,便见傅景枭稳健阔步地走进卧室,那动作和路线都相当熟练,还将枕头扔回了他自己的位置。
阮清颜:“……”
她没忍住朝男人翻了个白眼。
但也没再将他赶出去,反倒是找出了医药箱,“不想毁容就给我坐下。”
这会儿傅景枭倒是挺乖乖听话。
他坐在床上,微微仰起下颌,阮清颜用镊子夹了个碘伏棉球给他擦拭着伤口。
“疼不疼?”她斜睨了男人一眼。
傅景枭唇角轻勾了下,“不疼。”
他早就料到会有被苏北墨揍的一天。
也早就想好这一拳是必须要承受的。
“以后记得躲开。”阮清颜敛眸,她一边认真地擦着药,一边轻声提醒。
她怎么可能会不心疼老公被揍。
傅景枭敛眸轻笑,也不顾还在上药,倏然伸手将小娇妻揽入自己怀里。
阮清颜猝不及防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下意识地,她伸手搂住男人的脖颈以免摔下去,“傅景枭你干嘛?”
阮清颜手里还握着医用的镊子。
夹着一枚棉球,另外一只手里端着碘伏瓶子,生怕不小心洒到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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