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宫中立足。

    最后上场的是雅。她换了一身衣服，显得更加成熟。

    “这女孩太像去世的王后了。”国王不禁在心里哀叹道。他知她跋扈，眼里容不下任何人；他知她精明，可以把整个后宫料理的井井有条；他知她爱他，从来没有放下对他的牵挂……可是她现在不在他身边了，她走远了，走远了，离开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拉琴的时候似乎天地都安静了。凌波望着她，想象她当上他的王妃时那种欣喜，她那么美好，那么漂亮，很动人。

    那首曲子！太令人沉醉了！缘对这首曲子再熟悉不过了，《沉思》，或许是志趣相投吧。他感受着这微妙的忧伤与优雅，体会着其中的喜怒哀乐。虽说是同首曲子，两个人的理解却不完全相同。缘从她的曲子里感受到了她的内心世界，看似柔弱的小女生，内心却是波澜壮阔的，她的梦想很高远，她自命不凡。他有一种想认识她的冲动，即便他们素昧平生、萍水相逢。

    最后入选的五个人自然有缘。也有雅。

    白炬和白萧都来给缘助阵，虽然他们不通音律，但对缘还算真切。白炬让缘多跟其他乐师交流，毕竟，以后他也是要进宫做乐师的人了。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一个模样清秀的青年打招呼道。缘记得他，他是个鼓手，叫流茵。

    雅并没有主动和他们结交，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仪态万千的样子。缘向他们做了自我介绍，其他人也一一介绍了相应情况。只有雅一言不发，不一会儿便跟着凌波走了。

    “原来这丫头是王子殿下的人呀？怪不得这么高傲！”新入选的一个戴白框眼镜的女生说。

    流茵笑道：“她母亲是首席乐师呢！她向来目中无人，做着王后梦呢！”

    “听说陛下准备让凌波王子和奥仪国公主联姻呢，是真的吗？”

    “谁知道呢！不管怎样都轮不到她吧，有什么可得意的。”

    缘心底里认为雅不是这种人，道：“雅姑娘并不像你们说得那么虚荣。”

    “你怎么知道？你了解她吗？这次选拔她还是内定的呢，你们知道不？”

    缘不懂那群乐师为什么对雅抱有这么大的敌意，难道她真的是一个拜金女？但他始终不愿相信，对音乐理解那么深刻的雅会是一个肤浅的人。他相信她是生活所迫才不得不进入王宫，他相信她定是受人诟病与诬陷因此不愿辩解。谁一开始都会这样吧！毕竟雅看起来是那么的美艳与华贵。她看起来甚至不像是乐师的孩子，而像是公爵小姐。她这样的人，做王子妃也未尝不可，何必辱骂她？

    反正缘也辩不过他们，只好待在一边儿。无论如何，他还是比较高兴的，不管怎么说进宫廷乐团也算是他多年来的梦想，现在梦圆了，关键的是搞好和宫里人的关系。

    白炬同意他晚上仍然回白府居住，闲暇时还可以学武功。乐团里的人看出白炬是把他当成未来女婿来培养的，对缘也算热情。平时乐团里的人何时都是一起商量，只有雅经常无故缺席。她母亲对她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敢当面提。反正对于雅来说，进宫廷乐团只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待在宫里，参不参加排练例根本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