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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士子心中一喜,没想到他们竟然也有机会一亲芳泽。
“既如此,请花月姑娘出题。”
“没错,在下自幼吟诗作赋,时至今日,已作诗一千余首,定然能让花月姑娘满意。”
禄东赞手中转动着酒杯,似对场中情况并不在意,反而是看向赵尘:“赵先生不感兴趣?”
“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赵尘瞥了禄东赞一眼:“我一向是不太会作诗的。”
程处默嘀咕了一句,赵先生这也太谦虚了。
花月沉吟了片刻,她看了一下窗外的月色,大如银盘、月光皎洁,湖面上的水波荡漾。
“既如此,不如就已以月为主题吧。”
月?
那些士子一愣:“这么简单?”
“不简单,虽然月这个主题写过很多,但要让花月姑娘满意,就必须得推陈出新。”
“不错,但这难不倒我。”
那些士子立即是冥思苦想起来。
秦怀道俯身说道:“赵先生,你要不试试?”
赵尘没说话,他脸色淡然至极,他倒要想看看这个所谓的禄东赞,到底要干什么。
没有多久,一个士子便是兴奋说道:“花月姑娘,我已经想出来了,我的诗句是‘月中月落桂初开,霜入禁城寒更漏。宵分不及一枝荷,独行风雨平天秋’。”
周围士子在叫好:“好。”
“不愧是城东学社的领头人。”
“不过,花月姑娘是否满意。”
花月姑娘没说话,只是目光扫过其余士子。
那些士子也是一个个立刻念出自己的诗句,倒是不分伯仲。
只不过,听完这些士子的诗歌之后,花月姑娘仍然觉得有些缺了什么。
禄东赞却是在这些士子念完之后,慢悠悠说道:“好了,其余人的诗念完了,那么花月姑娘,不如且听听我的诗词。”
其余人看向禄东赞,一些人忍不住说道:“作诗和猜词可是不一样的。”
禄东赞起身,淡然负手:“蟾影凋零何处去?半驰云岭半江行。迷途冷雁萧萧落,败兴红颜瑟瑟惊。拟使雨师金掐线,复呼风伯玉搓缨。掬来残桂波中魄,补满婵娟只为卿。”
嘶!
周围的士子吸了口气,不可思议看向禄东赞。
这个吐蕃人真能作诗?
而且还作得如此之好?
最后一句补满婵娟只为卿,绝了啊,比他们做的诗要好太多了。
禄东赞淡然:“如何?花月姑娘,现在你没什么话说了,这些所谓的长安才子,比不上我这一首。”
花月姑娘沉默了一会:“他们的诗,的确不如你这一首。”
禄东赞脸带笑意,秦怀道忍不住了:“难道你真要花月姑娘出阁?”
“自然如此,让大唐女子出阁,可是我的荣幸,不过不是出阁陪我,而是陪他。”
禄东赞伸手一指,指了指身后的赤桑扬顿。
在场所有人脸色一变,花月姑娘也是花容失色。
秦怀道大怒:“禄东赞,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