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下吧。”
司烬眸色一暗,道:“苏沉。”
“好,那我知道了。”陆召点了点头,又敲了一下门:“我明天要早起去影视城找导演,我先睡了,你早点睡。”
“嗯。”
司烬应了一声之后,打开了水龙头,接了一盆的冷水,对着自己兜头倒了下来。
外头的脚步声。
在哗的一声水声里。
慢慢的远去,消失。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唇笑开,笑容肆意又张扬,带着几分邪肆的妖冶。
他在洗手间里,待了好大会儿,直到看到她卧室的灯,熄灭。
他才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端着一大盆的水,去了阳台。
三月底。
早春时节。
北方的天气,还很凉。
夜里,也就五六度的样子。
风吹过来,冷的有些刺骨。
他就懒懒的坐在室外阳台的秋千椅上,晃啊晃,嘴里含着棒棒糖。
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盆水,和一盘子糖果。
感觉身体开始回温,他就一杯杯的冷水,打从头顶浇下来。
苏律个王八蛋。
他想捷足先登?
想的美!
她是他的!
下半夜的时候,温度更低了。
司烬如愿以偿发烧了,呼吸开始急促,身体开始忽冷忽热,牙齿也开始打颤。
他得意的笑出声来,撑着有些头重脚轻的身体,回屋换了身干爽的睡衣,
第二天。
早上七点。
陆召的闹铃准时响起。
她起床。
开门。
有个人形物体,就那么滚到了脚边。
她穿着拖鞋,露出脚背,他的后勃颈,擦着她皮肤的时候,烫的她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司烬发烧了。
高烧。
陆召好不容易将他给弄到床上。
他哼哼唧唧的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像是没出月的小奶狗一般,蹭着她的脸,蹭着她的脖颈。
凉爽的温度,让他整个人都跟着舒服的哼出声来,抱着她的腰,贴的更紧了。
陆召有些无奈,推了推他,温声哄着:“司烬,你放手,我去给你拿药。”
司烬抱紧了她,低低的难受的咳了起来,声音又闷又哑,模模糊糊的:“不要。”
“你不吃药的话,我打电话叫救护车,把你送医院了。”陆召的手,又覆上了他的额头,温度烫的有些骇人。
他高烧,是寒气入体导致的。
昨天晚上,他干嘛去了?
听到救护车。
司烬人也清醒了许多,濡湿的眼睛,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无辜又澄澈,唇干裂的有些厉害,说话的时候,就有鲜血渗了出来,沙哑的声线,破碎的厉害:“召召,不去医院好不好。”
陆召对上他小狗狗一样的眼神,心都软了:“不去医院,我去拿药,你先放开我。”
司烬就乖乖的放开了她,看着她出门去拿药。
陆召很快就拿了退烧药,端了水回来,扶起他,让他半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喂给他药吃。
司烬拿一双湿漉漉的眸看着她:“苦,帮我拿颗糖。”
“你等一下。”陆召放开他,将药放在他手心里,将水放在桌子上,起身出去拿糖果。
司烬看她走了,将手里的药片,直接扔到了床底下,然后有些费力的伸出酸痛的手,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佯装自己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