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她每次被送来,或是自己偷偷跑来,福利院里的老师都会抱着兔子玩偶去门口接她,为了让她接受其他小朋友,还给每个小朋友都做了玩偶。
……
沈知月躞蹀向前,接过玩偶后含着泪紧紧地抱住李院长的臂膀。
“李妈妈,你怎么出来了?”她哽咽着说,“那么冷的天,你在屋里等我就好。”
李院长一脸慈祥地牵着她的手,往后院走,“时间还早,要不你先陪我走走?”
沈知月点点头,乖乖地走在身旁。
人啊,一上了年纪话就会变得很多,瞧见了鸟儿,遇到棵树,见到旧物都会说上几句。
这不,刚走了几步李院长就指着一座破旧的滑滑梯,说了几段沈知月打死都想不起来的记忆,尔后下意识地问:“月月,你和阿厌后面有见过面吗?”
“阿厌?”
这么名字让她想起昨晚那个非要吵着和她视频睡觉的男人,他撒着娇说见不到她睡不着,沈知月先是认真答应,接通视频后,狡猾地用另一个手机点开miss软件,播放着他青涩年纪唱的歌。
第一首,陆厌还能坚持,第二首放到一半他就直接挂断了视频。
沈知月乐得当晚就做了个美梦。
李院长以为两人是遇上了,又打趣着问了句,“他履行承诺了吗?”
沈知月愣住,她觉得李院长口中的‘阿厌’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可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把他们画上了等号。
“我都不记得谁是阿厌了。”她摇摇头,“不过,您口中的承诺是?”
李院长想了一会儿,“娶你的承诺。”
沈知月笑着,“都是小朋友随口说说的玩笑话。”
“你真的不记得他了吗?”
“不记得了。”
听此,李院长有些可惜地摇摇头,“他可是你第一个主动交的朋友,我原以为你们长大后就算不能结成夫妻也能做好朋友呢,没想到你们之间一点联系都没有了。”
闻言,沈知月倒是回想起来一点东西,只记得那是一个雨后天晴,就在滑梯这,剩下的就模糊了,她好奇地问道:“李妈妈,您说的这个阿厌全名叫什么?”
“陆厌。”
李院长毫不犹豫地回答。
熟悉的名字随着秋末的冷风闯进她的耳朵,在心跳漏拍的那一刹那,耳根披上了绯红衣。
难怪他会说那句,我在你变坏之前就认识你了,所以我接受你之后的所有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