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缇伸手去拧周扬腰上的肉,周扬面不改色,依然没有收回说出的话。
“……是有几率会好,我也会积极配合康复治疗。”
他听见陈屿如是这样说道。
车在龟速前进,车上的时间分秒的尴尬逐渐增加。
周扬不知从哪学的盘问,几乎要把陈屿家底都问出来,而陈屿仍是好脾气的回答。
后来终于开过堵车的那一段,熟悉的景色在车窗中快速地往回走。
陈屿脸上挂着难以解读的笑容,连周扬看了都要感叹一句对方仍笑得出来。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虽然打时没有任何歇力,但仍然觉得心里不上不下,不痛快。
叹了一口气,周扬没在纠结于为难他。
他目光扫视周围,看到苏缇不长不短的低马尾遮掩下若隐若现的红点,看见车座上粉粉嫩嫩与整个布置不相符的抱枕。
他迅速撇过眼睛,生怕越看越要气着自己。
……其实他还有一个提问的,这个问题与之他之前所有的问题更重要。
他想问:那么你呢?你之后又能做什么?能保障什么?
算是他日行一单,没问出口。
这种问题一旦出口就是比较严肃的,能预见车上本就糟糕的氛围会越发急转而下。
转眼又想,不问也好。
谈恋爱和结婚是两码事,这样的问题太过于深入,他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认真到这一环节。
下车时,他也是比苏缇晚走。
在关车门时故意耗时久些,陈屿此时透过另一扇窗看向窗外。
落雪忽明忽暗,有些微光浮在他的脸上。
陈屿的眼睛宛若无声的潮汐,片刻浮现那些难以参透的情绪,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道了谢,和苏缇并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伸手去问他要包。
换了一只手将包背得更远离她:“少来我都快背了一路了,你问我要回来,万一我妈说我不知道体贴人怎么办,要在他们面前专门绕几圈,让她们看见了后我再还给你。”
苏缇笑了笑,撇撇嘴:“随便你。”
周扬大学调剂到一个不喜欢专业,后来条件符合当了一年的兵,领了些补贴,得到福利换了一个还算热门的专业。
毕业出来后,仍成为了一位牛马社畜。
他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大。苏缇就跟着他后面踩着他的脚印,落雪后路有些难走。
还没有走到家门,土豆便热情地跑来迎接。先是在周扬脚下转了几圈,然后又直立扑到苏缇身上。
“看来它还认得我,真聪明。”
苏缇摸了摸土豆的头。
“那是,也不看土豆的主人是谁。”周扬对于这份夸奖与有荣焉,目光落在土豆身上,好一会儿才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