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指上的硕大钻戒更是熠熠生辉,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忍不住变『色』,“谁让你穿成这个样子的?你是不是堕落了或者是做了出卖自己的事『情』?”虽然已经告诉过自己夏小舟不再是自己的妹妹,但看她这副样子,夏冉秋还是忍不住生气,生气她的自甘堕落,生气她的丢人现眼,却惟『独』没有想过,她也是可以从丑小鸭蜕变为白天鹅的!
夏小舟没想到姐妹二人几个月没见,夏冉秋却一见面就怀疑她指责她,不由有些齿冷,苦笑了一下,决定先不管她的怀疑,还是先问清夏舒权和荀慧欣的『情』况再说,“大姐,爸和妈现在好不好?怎么我打电话一直没人接?”
岂料她话音刚落,夏冉秋的脸『色』就越发难看甚至已称得上铁青了,她恨恨的看着她,冷冷说道:“爸和妈好不好,关你什么事,你早已经不是夏家的『女』儿了!对了,你也别叫我‘大姐’,我只有一个弟弟,没有妹妹,受不起你这声‘大姐’!”
夏小舟无暇去安抚她的『情』绪,她只想知道父母现在好不好:“大姐,有什么话我们稍后再说好不好,你可不可以先告诉我爸和妈好不好,怎么我电话一直打不通,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很担心啊……”
“你还知道担心?你还知道关心爸妈的死活?”夏冉秋冷笑着毫不客气打断了她,“你有心吗?早干什么去了,几个月都不知道往家里打一通电话,现在看遇上我了,就假惺惺关心起爸妈来,夏小舟,你还是那么自『私』自利,一点都没变!”
“夏冉秋,你能不能先回答了我的问题,回头再来指责我的不是!”夏小舟被她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敌对态度弄得也有些火大了,又见已经有人在朝着她们的方向看,终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看向她的眼神也不自知的凛冽起来,竟然隐隐有几分司徒玺平『日』的气势。
夏冉秋几时见过这样气势凌人的夏小舟?她难以置信的望着她,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好在,终于安静了下来。
夏小舟好不容易等到她安静下来,忙抓紧时间问道:“爸和妈到底怎么样了,退休之后他们的身『体』是不是都还好?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
“不就是都退居二线啰……”夏冉秋怔了一下,才讷讷答道,还没从她忽然的转变中回过神来。
夏小舟急得跺脚,“我知道他们都退居二线了,我问的是他们的身『体』都还好不好,为什么电话一直打不通!”还有夏舒权是不是完完全全退出来了?
夏冉秋像是还没回过神来一样,沉默了好半晌,才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好不好,我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家去了……”
自从夏舒权和荀慧欣双双退居二线后,她在韩家的地位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老公韩杰铭待她还是跟之前没什么两样,韩家二老尤其是她婆婆,却待她渐渐有些不同起来,不但不再像以前那样任由她自由出入家门,而是天天都把她拘在家里,美其名曰‘教她相夫教子’,实则变着法子摆婆婆的威风;还指桑骂槐说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甚至她偶尔回一次娘家,也会被说成是‘又把我们家的东西往娘家搬’!
夏冉秋自小被夏舒权荀慧欣当掌上明珠一般捧着长大这么大,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可是只要一跟韩杰铭说,他就不耐烦,还说她‘妈是长辈,你让让她怎么了’,说的次数一多,他就更不耐烦,扬言要搬到书房去睡。
在这种『情』况下,夏冉秋还怎么敢频繁的回夏家去?也因为内心深『处』其实有几分暗恼夏舒权早不退晚不退,偏偏要在这时候退,他要是再晚退一年,说不定她就再次有孕了呢?渐渐便不大回夏家去,连电话也去得少了,当然也就说不上夏舒权和荀慧欣此时到底好不好!
“你说你已经快一个月没有回家去了?”夏小舟差点儿忍不住尖叫,虽然已约莫猜到是因为韩家人态度的转变让她不敢随便回去,“自小爸妈就最疼你,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你隔得那么近,竟然都不说时常回去安慰安慰他们,你对得起他们吗?”尤其荀慧欣对她简直就是当成自己的眼珠子一般来疼『爱』,在她最失意的时候,一定很需要她的安慰与支持。
夏冉秋被夏小舟戳中心头伤,而且自小到大都只有她说夏小舟的份儿,哪有夏小舟说她的份儿?禁不住恼羞成怒起来:“我再对不起他们,也比你对得起他们,你还有脸来说我!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你坚持跟顾明川离了婚,说不定现在爸妈都还好好的做着他们的副市长和妇联主席呢,你凭什么说我!”
竟然到现在都还在怪她坚持跟顾明川那个无耻之徒离婚,还把一切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夏小舟怒极反笑,“我还从来不知道我竟然重要到能决定一个地级市常务副市长和妇联主席去留的地步呢,大姐,你可真是看得起我!”
“你!”嘲讽的眼神,冷嗤的语气,将夏冉秋气得不轻,扬起手臂就要朝夏小舟抡过去。
却被一只铁箍般的大手在半空中架住了手,一个寒冷如冰的声音也随之响起:“从血缘和法律上来说,你虽然是我未婚妻的姐姐,但是,在我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撒野!”
不是别人,正是司徒玺的声音。
【91】争吵飙车
“从血缘和法律上来说,你虽然是我未婚妻的姐姐,但是,在我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撒野!”
司徒玺狠狠甩开夏冉秋的手,大手同时保护和占有意味十足的拥上夏小舟的肩膀,才看着她,一字一顿声冷如冰的说道。
夏冉秋被他甩得打了一个趔趄,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正要发飙,气势汹汹的一抬头,却对上他没有丝毫温度的冷眸,立刻被他凌人的气势震慑在当场,怔怔的说不出话了。
还是夏小舟看着她这副模样不忍,嗔怪了司徒玺一句:“你干嘛对我大姐这么凶!”又上前拉了她的手,关切的问道:“大姐,你没事儿吧?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你别跟他计较。”才让她回过了神来。
只是回过神来后的夏冉秋显然并不领夏小舟的『情』,她一把摔开夏小舟的手,才没好气说道:“不用你来假惺惺关心我!还有,别叫我大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你不要以为自己傍上了大靠山,我就会再拿你当妹妹,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冉秋,住嘴!”话没说完,伴随着一个颇为严厉的声音,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正是夏冉秋的丈夫韩杰铭。
韩杰铭一过来就欠身给司徒玺道歉:“不好意思,司徒总裁,内子无状,让您见笑了。”一边压低了声音对夏冉秋说:“还不快给司徒总裁道歉?”
又一脸惊喜的看向夏小舟:“小舟,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大姐一直念叨着你呢!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跟司徒总裁订的婚,怎么也不说一声,让我们大家都高兴高兴呢?”
“大姐夫!”虽然怎么看怎么觉得韩杰铭的惊喜有装出来的成分,夏小舟仍然含笑打了招呼,却有意略过了她和司徒玺订婚的事,“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吧。”
她都看出了韩杰铭的惊喜有装的成分,更何况司徒玺?说不定前者根本就是早已知道了夏小舟现下的身份,所以才会从新海不请自来套近乎呢?刚才前者几次凑上前想跟他搭话就是很好的证明!因此司徒玺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远洋地产的韩总?幸会!”
韩杰铭感受到了司徒玺的冷淡,但一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依然笑得一脸的和煦:“久闻司徒总裁大名,没想到竟然能有幸跟司徒总裁成为一家人,真是缘分啊!”
一旁夏冉秋气不忿刚才司徒玺的冷斥,当然,也有几分不忿一向只能作自己陪衬的妹妹夏小舟竟然也有将自己踩在脚底下的一天,这会儿又见司徒玺对着自己的丈夫一副高傲的神『色』,终于忍不住冷笑『插』嘴道:“谁跟他们是一家人!夏小舟都被爸妈逐出家门,不再是夏家的人了……”
“住嘴!”依然是话未说完,已被韩杰铭低声喝断,还警告意味十足的看了她一眼,才又看向夏小舟笑道:“对了小舟,待会儿晚宴结束后你有空吗,这么久没见,不如找个地方,大家好好聊聊?”
来之前他已打听清楚司徒玺对其未婚妻百依百顺,现在既然已确定了他未婚妻就是自己的小姨子,韩杰铭自然明白,只要搞定夏小舟,也就等于是搞定司徒玺了!
夏冉秋被韩杰铭饱含警告意味的眼神一瞪,才攸地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本来在来之前,韩杰铭已打听得海泽总裁司徒玺的未婚妻姓夏,叫夏小舟,因此此行才会带了夏冉秋一块儿来,就是想看看如果此夏小舟真是夏冉秋妹妹的彼夏小舟,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什么突破口。
远洋韩氏虽然在新海算是豪门,几乎『独』占了新海地产界的半壁江山,但一来与海泽相比,远洋实在不够看,二来近来因为政府调控,房地产业陷入前所未有的萧条时期,远洋必须尽快找到另一条出路,所以一听得海泽中了c城电视塔项目的标,韩杰铭就迫不及待赶到了c城来,就是希望能找到机会分一杯羹。
怪只怪夏冉秋平时不看财经类的报纸和杂志,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家老公口中那个堪称‘无所不能’的海泽总裁司徒玺,就是之前她已然见过了几次的自家妹妹的所谓“下家”;怪只怪她从骨子里就没看得起夏小舟过,认为她‘烂泥扶不上墙’,所以即使韩杰铭说了司徒玺的未婚妻叫夏小舟,她也只认为不过是同名同姓的人;怪只怪她忽然看见焕然一新的夏小舟,太过吃惊,被她指责,太过愤怒,所以才会总是管不着自己的嘴!
现在被韩杰铭一警告,夏冉秋终于彻底冷静下来,但一时半会儿间,也拉不下脸面说软话,于是只是低下了头去,不再看夏小舟也不再说话。
韩杰铭和夏冉秋本身都没觉得彼此间的相『处』方式有什么不妥,毕竟几个月以来,他们一直都是这样相『处』的,何况今天他们都心知肚明来的目的。
但看在夏小舟眼里,却觉得很不舒服,以前韩杰铭待夏冉秋不是这样的,虽然赶不上司徒玺待她那么无微不至,至少也是『体』贴有加的,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当着旁人尤其是她娘家人的面斥责她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在打夏冉秋的脸嘛!
她立刻觉得韩杰铭是因为夏舒权退居二线了,所以才会这样待夏冉秋的,护短的话便下意识『脱』口而出了,“大姐夫,大姐是你老婆,不是你下属,你对着她,能不能别像在对着你那些下属时那么不温柔啊?”当然,虽是护短的话,用的却是开玩笑的语气,毕竟已经在职场上历练了这几个月,知道怎样说话才能既收到效果又不伤彼此的脸面。
果然韩杰铭只是怔了一下,便笑嘻嘻的认了错:“是我不好,我也想着今天是初次以连襟的身份跟司徒总裁见面,一时太高兴了!”伸臂揽上夏冉秋的肩膀,低头笑吟吟的给她道歉,“老婆,对不起啊,我不该凶你的,回头我给你买蒂凡尼最新款的项链,算是给你赔罪,好不好?”心里更是乐开了花,夏小舟越重视夏冉秋这个姐姐,远洋搭上海泽的可能『性』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