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碰撞的声音在这偌大的后院里响起,惜月在一旁冷眼看着。
“那么多人围攻一个,是不是不太道德?”裕王自己转着轮椅,轻咳着出现在后院,他的身后还跟着不明所以的骠骑将军。
直到他看到被围在中间的无玉,脸色才变了,拔出剑就要去解救无玉。
“不可。”裕王连忙拦住他。
他看向惜月:“姑娘,现在是否可以停手了?”
“当然可以。”惜月笑了笑,搭在腿上的指尖微动,阳光下指尖反射着寒光。
银针无声无息的射了出去,刺穿了无玉的膝盖,无玉一时不察跪倒在地。
惜月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修长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给我磕个头,饶你不死。”
“你做梦!”无玉凶狠的瞪着她,誓死不向她低头。
他想起身,肩膀却被她轻轻的按住。
奇怪的是,无论他用多大的力气,都无法挣脱这个女人的禁锢。
裕王还没开口,一旁的骠骑将军就已经忍不住了。
他上前一步,声音威严:“裕王殿下的贴身侍卫,岂是你小小的酒楼老板可以侮辱的?还不快放人?否则别怪本将军……”
“聒噪!”惜月不耐烦的拧眉,左手抬起,一枚银针就贴着骠骑将军的脸擦了过去,留下一道浅浅血痕。
骠骑将军心中如同掀起了轩然大波,他惊骇的瞪着前方,手指抬起摸了摸自己的脸,星点血迹出现在指尖。
他刚刚竟然完全反应不过来,或者说他看到了银针,却不知道为何想动又动不了,就好像被人给控制了一样。
裕王眸光微闪,嗓音温润如玉:“姑娘,无玉和骠骑将军不懂规矩,本王替他们赔个不是,还请姑娘饶他们一回。”
“赔不是啊?”惜月眼中闪着戾气,笑容如罂粟般蛊惑人心,“你见过有人坐着赔不是的吗?”
他微微一怔,“可是本王的腿……”
“对哦……”惜月恍然大悟,指尖轻轻点着自己的脸,一脸为难,“我都忘了,裕王殿下是个残废。”
她话音一落,整个后院的气氛都变了,裕王眸光一冷,沉沉的看着她。
她的语调和神情都太过熟悉,和记忆中那个女人如出一辙。
她笑的甜美,说出口的话却十分恶毒,“怎么办啊?我就是想要裕王爷下跪磕头呢。”
“放肆!”骠骑将军大怒。
他对皇室向来忠心,不管裕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如何,他们都属于皇室中人,那就是他要效忠的人。
现远在江南,皇帝将裕王交给他,他自然是要保护裕王的安全,维护裕王的尊严,维护皇室的尊严。
眼见着一个小小酒楼的老板也敢对裕王不敬,他顿时怒了,不管不顾,拔出剑就朝惜月刺了过去。
在他眼里,只有敌人和自己人,没有男女之分。
所以这一剑也是直接下了狠手,要置她于死地。
惜月眼尾上挑,拍了拍手掌示意这些下人退下,耐心已然是耗尽了。
她微抬下颌,单手捂着眼睛,指缝中那双漂亮的杏眸如含冰霜,唇角微勾低低的笑了起来。
轻蔑又不可一世。
忽而,她神色一冷,嗓音回荡在这偌大的后院里,“尽你所能——”
“挣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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