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云,把人揽在怀里,轻轻笑着,胸膛微微一震:“洞房花烛夜,夫人就这么睡了,为夫可不是要唱独角戏了?”
苏怀云算是听出来了,这人表面看着是个翩翩俊郎君,内里却是一肚子的坏水。
“夫君身子弱,很该早些歇着才是。至于洞房花烛夜,要是力不从心,明儿累得起不来去给长辈请安就不好了。”
她也不甘示弱,瞥了凤乾辰一眼,反唇相讥道。
凤乾辰听得挑眉,揽着苏怀云的手臂紧了紧:“夫人放心,为夫身子骨再弱,应付洞房花烛夜还是足够的。”
原本他还想着两人的感情还不算深厚,相处久一些再水到渠成为好。
只是苏怀云都说得这般明白了,他要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就应了她的话,连洞房花烛夜都提不起劲来?
这对男子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名声。
苏怀云觉得不过眨眼的功夫,凤乾辰就变了脸色,伸手从衣襟探了进去,一寸寸在她身上游弋。
她呼吸一紧,想要抓住那只捣乱的大掌,却是徒劳无功。
凤乾辰总是能捕捉到苏怀云的动作,然后在下一刻躲了开去,换到别的地方继续慢吞吞地轻轻抚过。
像羽毛一样略过,痒痒的,却留下一片炙热,叫苏怀云很快一脑子变成浆糊,浑浑噩噩地只能被凤乾辰带进了沉浮的愉悦之中,不能自拔。
第147章请安
苏怀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有些酸涩,并无大碍。
她微微一动,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窝在凤乾辰的怀里。
两人肌肤相亲,紧紧相贴,滚烫的触感传来,苏怀云双颊一红,脑海中尽是昨夜的情景,恨不能立刻跳下床榻,离得他远远的。
只是凤乾辰似乎还睡得沉,纱帐层层叠叠挡去了刺目的阳光,苏怀云抬起头一瞥,天色还没有大亮,时辰应该尚早。
她慢吞吞向后挪出凤乾辰的怀抱,不想惊醒了他。
折腾出一身薄汗,苏怀云这才算是离开凤乾辰半臂远,准备起身下榻。
却忽然腰上一紧,眼前天旋地转的,她又重新躺在凤乾辰的怀里,正好对上他含笑的双目:“夫人这么早就醒了,打算去哪里?”
“时辰尚早,却是出了一身汗,打算去沐浴一番,吩咐莲玉把早饭送来,也好尽快准备好去给父亲请安。”苏怀云浑身一僵,乖乖回答他的话。
凤乾辰揽着她,神色还带着刚醒来的慵懒,乌发随意披散,没了平日翩翩公子的炫目,却添了几分蛊惑之色,叫苏怀云不敢抬头直视:“父亲一向没这么早起来,夫人再歇一会无妨,昨夜辛苦夫人了。”
这话说得苏怀云更是抬不起头来,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一张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他却话锋一转,又道:“夫人居然能这么早醒来,瞧着像没事人一样,还打算给为夫张罗早饭,看来是为夫昨晚不够努力了?”
苏怀云受不住凤乾辰的调侃,抬头瞪了他一眼。
她被折腾了一夜,刚醒来双眼满是水光,这一瞪没有多少慑人之意,反倒多了些妩媚动人,看得凤乾辰心痒痒的,搂着苏怀云的手臂更是紧了紧:“时辰还早,不如夫人再辛劳辛劳?”
苏怀云伸手推了推他,无奈道:“夫君可别再打趣我了,既然醒了便起来吧。”
门外候着的莲媛听见声响,也扬声问道:“姑爷和夫人可是醒了?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这会儿要送进来吗?”
“送进来吧,”苏怀云说着,也挣脱了凤乾辰的怀抱起了身。
凤乾辰也没再拦着她,侧身躺在榻上,看着苏怀云僵硬着下了床榻,捡起散落一地的外袍胡乱披在身上就掀开纱帐出了去。
她慌慌张张的,也没留意披上的是凤乾辰的衣袍,衣摆太长落在地上,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再看不清刚才的旖旎风光,凤乾辰不由惋惜地挑了挑眉。
苏怀云只觉得后背被一道灼灼目光盯着,双腿有些发软,莲媛扶着她进了浴桶里坐下,被热水泡着,手脚这才回来些力气了。
看着她身上的点点痕迹,莲媛红着脸笑道:“姑爷很是疼爱夫人,奴婢就放心了。”
苏怀云闭上眼,耳根有些发红。想到莲媛在外间候着,一晚上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顿时窘迫地转开了话:“莲玉呢?”
“正跟着莲姝去张罗早饭,估计很快就过来了。”莲媛知道她面皮薄,也没再调侃苏怀云,老老实实用柔软的帕子沾了热水伺候她沐浴。
泡了一刻钟,苏怀云感觉水凉了一些,这才起身。
莲媛捧着一套干净的衣裙,张开来,袖子和衣摆上层层叠叠的花苞,仿佛就要含苞待放,看得苏怀云一怔:“这衣裙可是莲姝做的?”
“可不是,这丫头想着夫人在温国公府第一天给长辈请安,总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让人眼前一亮才是。这衣裙她绣了足足一个月,叫奴婢瞒着夫人,就打算给夫人一个惊喜的。”莲媛伺候她穿上衣裙后,不由赞道:“莲姝的女红越发精进了,这衣裙衬得夫人肤白如雪,跟姑爷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璧人。”
苏怀云低头看着这身华丽的衣裙,眉眼含笑,恰好被凤乾辰看见,他不由一愣,半晌才道:“夫人这般美,为夫真不想让别人看见。”
莲玉跟莲姝已经带着早饭过来,苏怀云赞许道:“这衣裙让莲姝费心了,漂亮得我都要舍不得穿的。”
莲姝被她夸赞,双颊红扑扑的,笑道:“夫人喜欢就好,衣裙就是用来穿的,若是放着,岂不是没能衬托出夫人的貌美?”
“你这张嘴真是越发会说话了,”苏怀云笑着,跟凤乾辰净面后落座,匆匆用了早饭。
看着天色已经大亮,两人这才去前厅请安。
前厅坐着一对中年夫妇,苏怀云一怔,就听见莲媛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这是凤二老爷和凤二夫人。”
凤大老爷没来,这二房的人倒是来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