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以。
他的回答淹没在袭来的白雾中。
唇畔被迫张开,舌头被攫取挑动。
太宰治退缩似的试图后退,对方却并未给他留下任何逃避的退路。
——太超过了。
对于一个在此之前,于亲密关系领域一片空白的人来说,这样的吻,太超过了。
雪名阵没敢凝聚出实体,怕失手弄坏了他的人类,无形的白雾以比手臂更温和的方式托着黑发人类的后背与后脑,令对方能在亲吻中不至于因站不稳而跌倒——也无法逃走退缩。
对方的唇是温凉的。每每啄吻一次,就像是被他的体温灼烫一般轻微地战栗。
回过神时,倒是凶狠了起来,用整齐的牙用力咬他的下唇,又尚嫌不够似的拿冰冷的手.枪抵着他的心脏:“滚开。”
但雪名阵有大笔的旧账可以和对方翻,并不急着退开:“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我看到了。‘照片诈骗’?”
雪名阵略微与对方分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肩上、象征着港口黑手党首领身份的红围巾:“被组织囚.禁,不得不向我求救的无助少年?”
苍白的面容沾染上恼意的太宰治:“……”
雪名阵垂眼瞥了眼抵在他心脏处的手.枪,继续似笑非笑地抬起视线:“你每次喊雪名先生的时候,不会都在手边摆一把枪,心里想着怎么杀死我吧?”
“……”太宰治和他对视了几秒,微妙地错开视线。
旧账总是翻就不美了,点到为止。雪名阵松开太宰治的手腕,向后退了一步,以一种太宰治更为熟悉的、理所当然的语气道:“况且,之前利用小人碰你,也不能怪我。”
“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才想做些什么拉开你的注意力。所以,责任我们对半分。”
“今天也不怪我——”他迎着太宰治投来的死亡凝视,“你明知涂鸦会变成活体,还贴身携带,这难道不是一种默许?这次的责任,你占七十,我占三十。”
“至于方才的吻……”
雪名阵在太宰治再度露出冷笑前无比自然地道:“我负全责。”
“没能克制住,忍不住越界,非常抱歉。”
他状似诚恳地说着不要脸的话:“下次会努力克制,但无法保证成效。”
“…………”太宰治的神情像是被谁兜头打了一闷棍,重新变得空白。
他完全不明白雪名阵为什么能如此坦荡直白、半点没有遮拦地说出这些……的话,想要往后退却,又顿住。
面前这人,刚刚就是因为他展露出逃避的意图,才忽然现身,忽然攥住他,忽然……
白雾在逐渐收敛,将分崩离析的身体与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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